沙暴耸耸肩笑道:“或许他会提出,请王爷到他的军中相见也未可知。”
“哦,你以为本王该去吗?”
“王爷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他要是敢如此说,末将拧掉他的脑袋。”
“秦铁雄的脑袋不好拧,你派人把话传到便是,本王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是,末将遵命。”
“沙暴,萧山关隘交给你,可能守住吗?”
“这个……”
沙暴犹豫了一下躬身道:“王爷也该知道,末将一向的长处,就是骑兵的迅捷,对守城可没有什么经验。还是请王爷派其他人驻守此处,以免误了王爷的大事。”
拓跋飞微微点头,对沙暴的态度颇为满意,此人在他的面前,还是极为恭顺,有自知之明的。
当初他培植的几股悍匪和流寇,并不是只有沙暴,但是最后跟随他到如今,真正成了气候的,也没有几人,其中以沙暴的实力最强。
并不是他偏心,而是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有些人因为一直太过自由,生出了异心,那些人无一例外,都已经埋骨在塞外。
他从不是一个心软仁慈的人,对待敌人和敢于违背他的人,那雷霆手段和铁腕,会令那些人后悔为何会生出异心。
沙暴无疑够聪明,知道该如何做,因此赢得他的信任,也成为最大悍匪的首领。只是沙暴的部下中,也有他的心腹,时刻盯着沙暴的一举一动。
“也好,就如此吧。”
拓跋飞说了一句,起身进入后堂去休息。
沙暴等人跪拜在地,直到拓跋飞的身影消失,他们才站了起来。
望着拓跋飞消失的身影,沙暴感慨万千,若是这些年中,他有丝毫的异心异动,对主人有不忠,恐怕没有今日的地位和实力。
他很明白,能有今日,是主人所赐,免除为奴,日后他就可以做拓跋飞的部下,大月支的臣子,这样的身份,他还有什么不满。
“启禀王爷,大阏氏送来密信。”
沙暴从海东青的身上解下密信,双手交给拓跋飞,他一直很少能和拓跋飞见面,侍候在拓跋飞身边,因此这几日,他一直恭顺地跟随在拓跋飞身边,随时恭候差遣。
拓跋飞打开密信看了片刻,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沙暴急忙小心地道:“王爷,末将还曾经答应过大阏氏一匹好马,至今不曾送给大阏氏。”
“你这帐欠的可够长久,如今大阏氏都已经了有了小王子,就罚你加上利息和礼物,一起送去吧。”
“送到大宛,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送到。”
“大阏氏就在玉门关外,你和仲傲霜联系就可以。”
“大阏氏来了玉门关?”
拓跋飞没有回答,沙暴急忙低头:“王爷,末将已经去问过秦铁雄,秦铁雄尚无回音。”
“大阏氏乃是秘密出行,此事不可泄露。”
“是,末将省得。”
“剑阁那边,有什么消息?”
“大康出兵击败楼兰王,楼兰的兵马已经败退离剑阁不远驻扎。”
“大康终于出兵了,婵娟,看起来大康并不好对付,大康的皇上已经无法容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