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轻叹:“呼揭金寒,闭嘴。”
“王爷,末将可没有说错什么。”
拓跋飞看了呼揭金寒一眼,呼揭金寒做了一个鬼脸,有些话以拓跋飞的身份无法说出口,因此他才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伊支廷玉,你起来吧。”
“谢王爷。”
伊支廷玉从地上爬了起来,垂首恭立在一侧,妖孽妩媚的脸上冷漠木无表情。
“哎呦,王爷,末将是不是该向楼兰王磕头请罪呢?楼兰王,我多有得罪,这就向你磕头请罪。”
“呼揭将军,奴愧不敢当,若是呼揭将军见罪,就请将军责罚。”
呼揭金寒是拓跋飞的心腹,呼揭族的族长,是大月支有名的骁将和大臣。如今他身为奴隶,如何敢要呼揭金寒向他磕头请罪。
但是他也不肯向呼揭金寒低头,他的主人只能有一个,他也只会向拓跋飞一个人跪拜。
“金寒,闭嘴,不得再多言。”
呼揭金寒满不在乎地退了两步,吊儿郎当地站在拓跋飞的身边,丝毫也没有畏惧之意。
伊支廷玉看了呼揭金寒一眼,从拓跋飞对待呼揭金寒,还有呼揭金寒如今的态度上,他已经明白,此人乃是极得左贤王宠爱信任之人,是左贤王的心腹。
“伊支廷玉,以后你仍然是楼兰王,统帅楼兰大军做你想做的事情。本王有何命令,会传达给你,你照办便是。”
“王爷要放奴回楼兰?”
他迷惑地抬眼看着拓跋飞,如果是他抓到拓跋飞,无论拓跋飞立过什么誓言,他是绝不会放虎归山的。
“不想回去吗?”
“奴一切遵从王爷吩咐,不敢有丝毫违背。”
“本王赦免你的罪,你不必自称奴,本王免除你为奴,做本王的部下,日后一心效忠本王好好做事,你可以永远做楼兰王,做大月支的大臣。”
伊支廷玉愕然抬头看着拓跋飞,拓跋飞温和地对他微笑:“楼兰的臣民,亦不是奴籍,以后对本王以部下之礼相见即可。”
“王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拓跋飞。
谁人不知,左贤王言出必行,一言九鼎。
“王爷……”
“噗通……”
伊支廷玉重重跪倒在地,连连磕了几个响头;“王爷大恩大德臣万死难报……”
他不知道再说什么表达心中的敬意和仰慕,面对拓跋飞的宽宏大量,他更加感觉到自己的小肚鸡肠和肚量狭小。
拓跋飞的每一句话,对待他这个被俘获阶下囚的诚意,让他惭愧不已,重新匍匐在拓跋飞的脚下,用额头碰触拓跋飞的脚尖。
这一次,他不是再拘泥于誓言,而是真心诚意被拓跋飞所折服,甘愿拜倒在拓跋飞的脚下效忠拓跋飞。
拓跋飞弯腰伸手拉起伊支廷玉,攻心为上,他最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