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大阏氏求见王爷。”
拓跋飞轻笑,她还是亲自来了,是来和他叙旧,还是来和他坦白一切?
“请。”
拓跋飞没有出迎,依照君臣之礼,他本该出迎,但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请”字,目光仍然落在奏折上。
大月支的奏折,都是要送到他这里,由他批复的,索卢连山只是个傀儡,发生了解忧公主那件事情后,索卢连山几乎就是被软禁在王庭中,不得随意出入。
月婵娟轻轻独自走了进来,把侍婢都留在外面,拓跋飞的王府,她还是第一次来,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这里是拓跋飞的家,而她的仇人,就是拓跋飞的侧妃。
“臣妾参见王爷。”
月婵娟缓缓地躬身行礼,如今她行礼已经有些困难,身怀有孕已经七八个月,行动有些笨拙起来。
拓跋飞微微抬头,目光落在月婵娟高高隆起的腹部上,目光柔和起来,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坐吧,找本王何事?”
月婵娟没有坐下,抬眼看着拓跋飞:“王爷,臣妾到大月支已经有一年多了。”
拓跋飞看着月婵娟,一年,是的,已经有一年了,从她踏上大月支的土地,已经过去了一年,又是一个冬季来临。
“王爷……”
月婵娟缓缓地走到拓跋飞的面前跪了下去,动作之间略显艰难,高高隆起的腹部,让她难以拜下去。
“何必行此大礼。”
拓跋飞扶住了月婵娟的肩膀,低头俯视月婵娟那张因为即将做母亲,格外美丽柔和的脸庞。
“王爷恕罪,臣妾对王爷有所隐瞒。”
拓跋飞轻轻地把月婵娟搀扶起来,搂住月婵娟丰满圆润的腰肢,让月婵娟坐在自己双腿之上:“有何事情隐瞒了本王?”
月婵娟低下头,每一次拓跋飞用“我”自称和她说话时,就是把她当做他的女人看待,每一次自称“本王”,便是公事公办,心中有了不快。
这个小小的差异和习惯,月婵娟已经掌握。
她微微叹息:“求王爷恕罪,当初臣妾并非有意,玉门关外,臣妾被楼兰王掳去,为求保住清白,因此向楼兰王许诺了一些事情,和楼兰王结盟。此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臣妾以为,曾经的那些许诺盟约,可能再不会被提起,臣妾以为会死在塞外。”
月婵娟幽幽长叹:“来大月支之前,臣妾曾经派人前往昆仑山探查道路。”
她没有再说下去,相信拓跋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低下头等待拓跋飞说话。
“昆仑山,和大康通商,扮作流寇的楼兰军队,就是通过那条秘道到达大康的吗?”
“是,那条秘道直达大康的敬泽,十分隐蔽。”
“秘道是何时开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