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盛三年春,柔然派刺客在大婚典礼上行刺大月支棠梨孤单于,棠梨孤单于和大阏氏无忧公主皆中毒重伤。
十数日后,大月支发兵征讨柔然,左贤王拓跋飞亲自率领铁骑雄兵三十万,奔袭柔然。
大康镇北候秦风,用计谋扣押柔然王等人,柔然推举新王继位。
柔然的这种种举动,惹恼了大康和大月支,大康和大月支达成盟约,由大月支派兵征讨柔然,大康堵截柔然逃逸。
不过短短十数日的时间,柔然几乎被踏平,新继承王位的柔然王,王座尚未坐稳,便面临潮水般的攻击。
面对大月支和大康的联合,柔然陷入绝望,向大康求援被拒绝,交出谋划刺杀单于的人,也不能平息大月支的愤怒。
柔然几次求降都被严拒,让柔然每一个人都陷入绝望和恐慌之中。
左贤王拓跋飞传达赦免令,凡是柔然的奴隶和平民,甚至是大臣,归降者一律免死。这道命令的发布,雪上加霜,令本来就风雨飘摇的柔然,陷入绝地。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偷偷从柔然跑掉归降大月支,纵然归降后,他们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隶,但是总比死掉要好。
柔然的奴隶和平民,归降的人数是最多的。
随着战争的铁蹄践踏,越来越的兵卒和大臣,也开始携带家眷归降。所有的柔然族人都已经看出,大月支针对的是柔然王族,是要灭绝刺杀单于的金氏家族。
没有人愿意为金氏家族陪葬,大月支的实力让柔然人绝望,唯一的求生方法就是归降。
柔然王三次求降被拒,心中剩余的只有无尽绝望。
“王爷为何骤然接受柔然归降,允许柔然王归降?”
铁弗巨力不明所以,有些不满地跟随在拓跋飞身边,嘴里嘀咕着。
拓跋飞唇边飘起笑意,他不想接受柔然王归降,但是如今时日无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柔然王已经归降,想如何处置不过是本王的一句话,何必在此浪费人力和时间。大月支的将士,不该枉死在沙场上。”
“王爷高见,大康意图坐视大月支和柔然互相厮杀消耗,从中渔利,王爷及时纳降撤兵,想必连大康也想不到。”
拓跋飞没有说话,须弥军也不敢再多言,他隐隐感觉拓跋飞纳降和如此急迫地回大宛,是因为大月支有了什么变故,有更大的事情发生,因此拓跋飞才会如此匆忙,甚至留下了人假作和柔然对峙交战,实则柔然的战事已经结束。
留下军队继续装作和柔然交战,是为了迷惑大康,也是为了迷惑其他各族。
拓跋飞带着一支精兵,从柔然悄然回转大宛,把部下分成几批,沿途不惊动任何人,以最快的速度回转大宛。
“单于,如今再收权,削了几个王的封号,收回许多封邑,让那些部族再没有对抗你的能力,恐怕唯一令你最为忌惮不放心的,就是我了吧?”
寒洌的眸子,透过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塞外的春天来得总是格外的迟缓,如今仍然是冰天雪地一派冬季的景象,丝毫没有绿意。
“唉……”
拓跋飞轻声地叹息,从十二岁时起,就跟随在索卢擎天的身边,一手协助索卢擎天打下这大好的江山,如今二十年过去,青春岁月都留在战场上,奉献给大月支和棠梨孤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