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进,此刻大康和大月支兵马的铁蹄,踏破了宁静,让大地为之颤抖,让西域匈奴各族为之颤抖。
远处,飘落的雪花中,白马上拓跋飞披着雪白的狐裘,似已经和无边无际的白雪凝为一体,再分不出何处是雪,何处是人。
遥望远去的车马,她已经去远了,她可曾看到他了吗?
“阿史那猎骄。”
“王爷,请王爷吩咐。”
阿史那猎骄跪伏于地,恭候主人的吩咐。
“本王此次要带兵征讨西域匈奴各部,你可愿随行?”
“王爷是猎骄的主人,王爷到何处,猎骄便到何处,愿为主人效死。”
“本王不需要一个死人,带着你人马,你在做,本王在看,记住这句话。”
“是,奴仆定当誓死效忠主人,为主人立下赫赫战功,多谢主人给奴仆这个机会。”
“此次事毕,本王会带你回去觐见单于,如此你在单于面前,也可以将功折罪,令单于另眼相看。”
“是,王爷美意猎骄明白,多谢王爷栽培。”
阿史那猎骄心中有敬畏也有感激,多年和大月支作对,此次臣服归附大月支,是必然要去觐见单于的。想到就要见到大月支的棠梨孤单于,心中不知为何,油然升起莫名的惧意。
“走吧,今年的冬季,悠闲不得了。”
拓跋飞拨马向远处行去,阿史那猎骄急忙跃到马上,紧紧地跟随在拓跋飞的身后。他不敢忘记拓跋飞的话,他在做,拓跋飞在看。
能否取得拓跋飞的信任,令单于饶恕他昔日的罪过,便看他是否能带领昆弥的勇士,用战功来补偿了。
回眸向远处望去,已经看不到月婵娟的马车,只是那位无忧公主,注定要留在他的心底。
月婵娟靠在马车上,算计是在前往酒泉的路途上,还是在到酒泉后,她这个鱼饵才会起作用。
幽冷的笑意在唇边展现,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拓跋飞要去做什么,为何一定要送她回去。
“他是带兵去征讨其他的匈奴部落了吗?这次,他让阿史那猎骄带领昆弥的精兵,加上铁弗巨力带领犬戎的精兵,不仅可以趁机消耗昆弥和犬戎二族的兵力,保存大月支的实力,也可以借此机会,看阿史那猎骄和铁弗巨力臣服的诚意。好计算,拓跋飞,你和棠梨孤相比,谁更厉害些呢?”
“无论你们二人谁的智谋和心机更深沉,我于你们而言,都只是你们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要榨干我的价值吧?”
脸色更加冷傲,或许他的心中,从来就不曾对她有过情意,一切只是为了大月支的利益,他自己的利益。
“月婵娟,以后保护好你自己吧,即便你是诱饵,也要做一个不会轻易死掉的诱饵,否则便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把白犬抱入怀中,或者可以真正相信的,只有这些小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