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连山咬牙道:“我和你已经说好,你劫了公主后要交给我,如今你想反悔吗?莫要忘记,你沙暴不是无名之辈,就不顾及名声吗?”
沙暴好整以暇地搂住月婵娟的纤腰,享受这片刻难得的亲密和温柔,望着索卢连山笑道:“你是来求我去劫公主,但是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你,放开她!”
索卢连山手中提着刀,焦躁地在帐篷中徘徊。
“放开?公主是我的客人,我自然该好好招待。”
“沙暴,莫要忘记你的身份,你要不起她。如果你敢留下公主,或者冒犯公主,我敢保证,从此以后,沙暴这个名字,会永远消失。”
“哎呀,我好怕,你是在威胁我吗?就连单于我都敢冒犯,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威胁吗?”
“你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你收我的东西,如今还想如何?”
“你忘记了,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可是只给了一部分,很大一部分还没有给我。何况,你开的价钱太低了,已经有人开了更大的价钱,而且可以全部预付给我。”
“一定是楼兰王,那个匹夫!”
索卢连山如一只暴躁狂怒的野兽,不停地在帐篷中徘徊,他回头瞪视着沙暴:“你既然已经收了我的东西,如何可以再起别样心思,贪图楼兰王的财宝?”
沙暴毫不在意地把月婵娟的娇,躯,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我本来就是见财起意的悍匪,难道五王子还想和我这个匪类,讲什么礼义廉耻吗?若是你在意这些,如何又会暗中买通我,去劫了公主回来。”
一句话,如锋利的刀一般,刺入索卢连山的心。
“你究竟要如何?想要什么?你要如何才肯把公主交给我?”
“我要金银财宝,还有武器,你若是肯答应把价钱翻一倍,再加上精制的武器,我便把公主交给你。否则,我便只能看谁给我的价钱更高了。”
“无,耻!”
“彼此彼此。”
二人针锋相对,如斗鸡一般互相瞪视,良久,索卢连山颓然地把刀收入刀鞘:“可以,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那两辆弩车你要一起给我。”
“什么弩车?”
沙暴假作一脸茫然之色。
索卢连山咬牙道:“就是你从官军那里抢出来的两辆弩车,公主护着的那两辆马车。”
“哦,那个就是什么弩车吗?我嫌太过沉重无用,难以隐藏,因此丢弃了。”
“你……”
索卢连山几乎晕倒,珍贵的弩车,最锋利的重武器,竟然被当做废物给丢弃了。
“你扔在什么地方?”
“出来不远便扔掉了,想必已经被大康的官军抢了回去,可惜不知道你想要,不然我就费劲也要弄回来。”
月婵娟却是从沙暴的语气中听出些许戏弄的味道,弩车何等珍贵,背后的这个家伙,绝对不可能舍得丢弃。他如此说,不过是不舍得把弩车给索卢连山。
“我身边没有带你要的东西,回去后我会给你送去。”
“好,我相信五王子的诺言,请五王子写下证据,日后也好向王子索取货款。”
月婵娟郁闷地推开沙暴,向门口走去,她何时就成为货物了?被那个悍匪,卖来卖去?
“美,人,别走远了。”
沙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抬起手露出笑意,刚才那种手感,真是太美。
不多时,索卢连山和沙暴同时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凝望孤独地矗立在水边的月婵娟,良久二人都没有动。
“婵娟,跟我走吧。”
索卢连山上马,纵马来到月婵娟的身边,伸手递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