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拓跋飞身上掠过,拓跋飞脸上温和的笑意,令她心安,丝毫不担心拓跋飞会做出对她有害之事。冥冥之中,似乎知道这个男人,会把今夜的事情处理妥当。
心中有些奇怪,她一向不会信任谁,即便是身边的侍婢。并不是她多疑,而是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还是多一份疑心,三思而后行的好。若非如此,她早已经活不到现在,就更不必去谈报仇了。
若是换了其他人,必定会拼命反抗,或者大喊大叫,但是她不会。如何用最小的损失,取得最大的利益,那才是她要的。
索卢连山受伤猛兽的目光,追随月婵娟曼妙的娇,躯,月婵娟身上,只披着薄薄的衣袍,在月光下隐隐露出诱人的曲线,令他有想立刻把月婵娟扑倒的冲动。
“索卢连山,自己滚回去。”
冷冽的声音,带着冰霜的寒度,在耳边响起。索卢连山身体一震,目光从拓跋飞脸上扫过立刻深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拓跋飞的眼睛。
“我受伤了,此时走不动。”
拓跋飞抬起脚,放开了索卢连山。
索卢连山翻身单膝跪在地上,用一只手捂在胯,间,脸庞扭曲,忍耐着痛彻心腑的痛苦。他很想站起来,但是某个重要部位的剧痛,令他心惊胆战,不会变成太监吧?
肩头的伤,他反而并不在意,虽然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肩头,但是并不致命,这点伤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走不动,便给本王爬回去。”
语调中有说不出的淡漠,拓跋飞的脸,恢复了平静,看不出喜怒,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甚至,在唇角带出一抹淡笑。
索卢连山心中一寒,他知道拓跋飞若是怒极,便会如此,反而看不出他的表情和心事,更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只是,能被拓跋飞用如此态度对待的人,可没有几个,而那些人,注定只有四个字:“生不如死!”
心中一寒,不敢再多言,苦着脸勉强站了起来。
拓跋飞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笑意,似乎心情很好,就连眸子中的怒意,也消失无踪,带着些许戏谑和淡漠,看着弓腰扶着墙壁,缓缓地向外走的索卢连山。
索卢连山低着头,不敢去看拓跋飞,每走一步,冷汗便从身上流出,瞬间便浸透了衣服。
不仅是因为某个部位的痛苦,更有心中的戒惧,不知道拓跋飞,会因为今夜的事情如何处置他。虽然他是单于的儿子,但是做出这般事来,便是拓跋飞杀了他,也可以向单于交代。
不由得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到月婵娟的房间来,更不该小看那个弱不禁风的公主,偷鸡不着蚀把米。
“公主……”
房门外,传来琴韵和棋语低声的呼唤:“公主,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轻声,不得喧哗,平时怎么告诉你们的?遇到一点事情,便如此张皇失措,惹人耻笑。吩咐下去,都回去休息,不得惊动任何人。记住,今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是公主……”
“大胆,还不都下去,敢违背我的命令吗?”
琴韵和玉书有些疑惑,站在房间外面,明明听到房间中似乎有动静,知画和棋语过来,也不见回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起身过来探看。却是没有想到,公主连房门都不肯让她们进。
侍婢们虽然心中担心,但是月婵娟的吩咐,她们不敢有丝毫违背。
琴韵和玉书互相担忧地看了一眼,二人不得不轻轻地退后,却是没有回到房间,站在房间的廊檐下。蓦然间便看到索卢连山扶着墙,一只大虾般弓着腰,走出公主的房门。二人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惊,握住了袖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