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嗯?”他柔声哄着,现在的他对她耐心的好像没有底线。
她没生气,不过他这样以为慕念晚也没解释。
没冲太久,怕她着凉,霍靳深关了花洒取了浴巾给她裹上,这才抱着出去。
将人放到床上,慕念晚乖觉的往被子里塞,看了眼只穿一条湿内一裤的他,淡淡道:“你先去去,别感冒了。”
房间里开了暖气,并不冷。
不过她这样说,霍靳深就当她是在关心自己,没拒绝。
“衣服在柜子里,自己记得换上。”
一条短裤,还是湿的,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想要他的欲一望明显。
能够强忍着给她洗完已经是极限,不敢再给她穿衣,怕真的要违背她的意愿,怕是又要恼很久。
自己转身回浴室,冲洗的很快,慕念晚才套上一套裤子,毛衣还拿在手里他已经裹着浴巾出来。
一头短发湿漉漉的,眉眼上还挂着水珠。
浅灰色休闲长裤,白色v领毛衣。
两只手臂套进去,刚要套头,他就出来了。
但霍靳深的目光却落在她白皙肌肤上那格外夺目的黑色内衣处……
喉结滚动了下,霍靳深就那么站着。
慕念晚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故作淡然的继续穿衣。
白色毛衣套住身体,一并将那份与毛衣不同的白皙和黑色遮掩住,方才无声的松了口气。
“你先换衣服,我去看叮当醒来了没有?”
慕念晚转身就要出去。
霍靳深目光一扫:“等下。”
慕念晚停下,不解的看向他。
霍靳深没说话,直接越过她去外面取了双毛拖回来,然后蹲下给她套上。
慕念晚垂眸,目光紧紧盯着男人的肩膀,瞳孔深处似有裂开的纹路。
“太太,先生做的远比你认为的要多,您要是不信就看看先生的身体,看看她的肩膀。”
程妈的话突然跳进脑海,慕念晚垂眸盯着他肩膀上那细小却深可见骨的齿痕。
那是被咬的,看大小像是孩子咬的,但咬得很用力,伤口已经好了,但疤痕却永远的留在了上面,磨灭不去。
刚才在外面光线暗她没看到,他又比自己告,如果不是他蹲下身给自己穿鞋,她可能都不会发现。
手指轻轻落在上面,霍靳深肩膀僵了下,很快又坦然,抬起她另一只脚将鞋套上去。
没立刻起身,手指还落在上面,彼此见不到对方的神情,霍靳深等着她收回手指。
“这里是……叮当咬的?”
孩子的齿痕,他的身边只出现过两个孩子。
三年前他的肩膀上没有这个疤痕,三年里也只有叮当可以近得了他的身,并且留下这样深的痕迹。
“为什么不挣开?”她哑声又问。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要咬出这样深的痕迹,除来力道还要时间。
而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挣脱不开。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没挣扎。
放任咬着,不疼吗?
还是说那个时候不能挣开?
那个时候确实不能挣开。
要么让叮当咬他,要么就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