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要多事怎么不拿你顾氏开刀？”像是克制到极点，霍靳深猛然扯了两下领带，眼底嘴里都是恨不得将电话那端的人踹死的恼怒。
顾寒川倒是有些意外他会这样生气。
“是你不想投资？”这一刻，他总算是嗅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也难怪电话会打到他这里。
顾氏并不涉及影视行业，找投资还在海城，怎么就舍近求远到他这里。
原来是被他拒绝了。
不过——“你为什么拒绝？”那边顾寒川又漫不经心的问，语气悠然自得的让霍靳深几度想要掐断电话，“之前看你挺上心，还以为你们快要修成正果，这才好心给你铺路。看来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说完，低低沉沉幸灾乐祸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霍靳深都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掐断了电话。
手机随手一丢，瞥见还站在那里的凌姝摆手，“出去。”
“好的，霍董。”
凌姝转身，也不追问之前问题的结果。
人刚要出去，就听老板的声音不紧不慢从身后传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次什么？下不为例什么？
凌姝没深问，如若连这都听不明白，她也不用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了。
慕念晚跟叮当抵达西餐厅时才五点不到。
位置距离盛世就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显然以前霍靳深带他来过。
小家伙熟门熟路。
“请问是慕小姐吗？”两人这才进去，经理就亲自迎了上来。
应该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
慕念晚点头。
经理微笑道：“请跟我来，霍先生已经预定了包厢，在二楼。”
慕念晚没拒绝，牵着叮当跟着。
却意外的在二楼遇上从包间出来前往洗手间的宁思卿。
脚步骤然顿住，一张脸血色迅速褪去，好像看到恶鬼一般，指尖都在颤抖。
“你……你……”你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念晚没心思与她“叙旧”，示意经理继续带路。
牵着叮当，两人直接越过像是还没回过神来的宁思卿，直接进了最里面的包间。
宁思卿站在原地，手臂撑着墙面，呼吸微微急促，听着关门声，像是被惊醒猝然转身，已经不见身影。
她踉跄的往回走，推开了自己所在包间的门。
见她这么快回来，贺姝唯有些意外，“怎么就回来呢？”
抬眼细看，却发觉她脸色不对。
眉头拧了拧，“思卿，你怎么呢？”
怎么出去上个厕所，跟见了鬼似的。
想到刚才在走廊上见到的人，宁思卿目光复杂的看向贺姝唯，回到自己位置坐下，面前红酒已经醒好，她什么也没说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精很好的麻痹了那丝恐慌，她这才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没事。”想了想，她没立刻道出自己时常的原因。
慕念晚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什么时候出狱的？
回来又想要做什么？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小孩……
越想越恐惧，宁思卿整个人慌得不知所措。
当初的事情，她认了罪，判刑三年多，她以为随着她牢狱的开始，所有的一切已经圆满的画下了句号。
可她又回来了，时隔三年，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