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污点却会伴随她的履历一生。
这样足够了。
慕念晚收回目光，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过去，来到自己书桌旁，大多都是跟专业有关的书籍，留着并没多大的用处，索性给她一并卖了。
“你都卖了。”
陈玄喜笑颜开的接过，将那厚厚的书籍全都塞到另外一个干净的箱子里。
慕念晚挑眉，“不是卖吗？”
“你不知道你读过的书和做过的笔记现在在校园网上有多值钱吗？”陈玄一财奴神的神情，掏出自己的手机就要进校园网。
她倒是知道每届毕业生都会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放到校园网上兜售，但价格都十分低廉。
学校也十分提倡学生之间的这种行为，以至于每年毕业这好像也成了a大的一大特色。
只是，毕竟是二手买卖，价格再高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可当慕念晚接过陈玄递过来的手机一看，诧异的挑了挑眉。
她没上传物品，所以看的都是学弟学妹主动在校园网求购她的书籍和笔记的帖子。
而且价格竟然高达百元甚至是千元。
要知道，a大往届毕业生卖出过最高的价格也不破百。
“你不知道，自从你是言声的消息传出去后，学校有多少同学视你为偶像，就连我们系都有同学特意去买了《国学》看，并且一发不可自拔，自此成为你的忠粉。”
“因为联系不上你，还有不少杂志社特意来学校找你约稿，我都会见了好几拨了。”
据说曹教授那边更恐怖。
联系不上慕念晚，那些人就直接去找她的负责教授曹教授。
听说前段时间曹教授接电话接到听到电话铃声就头疼，到后面直接将电话关机了好几天。
这些她并不清楚。
论文抄袭事件过后她就一直没来过学校，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后续。
“当初你十六岁以全国卷第一的名次考进a大，就是多少同学膜拜的偶像。进入大学又只用四年时间完成本硕连读，你的每期成绩和所有获奖证书都挂在学校论坛首页了。现在不仅是你们中文系的，就是其他系的同学一到考试都要先来拜拜你。”
慕念晚：“……”哭笑不得。
也正是因为之前崇拜她的人太多，所以一开始她被误会抄袭后，才会有那么多人出来踩。
有时候一个月越优秀喜爱的人越多，可同时不喜欢的人也一并再增加。
当然，误会解除，又得知她就是言声，喜爱她的人就呈井喷式的增长。
流量几乎可以抵一个流量小花了。
“知道你是言声后，还有人扒出说你第一次投稿《国学》竟然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说到这，陈玄率先摊摊手，一副“我也没办法，实则是你太优秀”的无奈模样，“你自己想一下，你的书籍和笔记该有多珍贵了。”
慕念晚轻笑摇头，看着她将自己书籍笔记都小心都整理好，放到一边，就好像那不仅仅只是几张纸，而是一张张镶了金箔的文物一般。
她第一次在《国学》发表文章确实是十二岁，那个时候文笔还比较生涩，不如现在这般老练成熟。
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大家都认为言声最起码该是个留有胡子的邋遢大叔或者一身中山装严谨恪守的儒雅大伯的形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