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两人转瞬间便到了眼前,急声催促道:“快撤,是德玛西亚的驻军!”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虽然心中已然有了准备,但确定之后,依然显得尤为惊讶,他们不明白,在德诺和平时期,为何德玛西亚边境的驻军会在此时出现。
剑客思绪电转,一个念头猛然在脑海中浮现,“难道这驻军是弗洛林集结,专为对付他们而来。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自从遇见杨繁两人,便再没有见过弗洛林,这个设想时间上并没有偏差。
他再次望了一眼缀在杨繁身后的德玛西亚驻军,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无奈。为了一块血狼佣兵令,先前即便有着铂金阶的对手,他们也敢冒险一试,但德玛西亚的军队,却远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想及如此,剑客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退意。
斯托也忍不住低骂一声,显然与剑客所顾忌的相同,相比起金钱来说,生命在此刻显得尤为可贵。
想起这半月之久一无所获,诸人均哀声叹了口气,看向佩顿的目光越发的寒冷了。若不是佩顿临时反水,说不定他们梦寐以求的佣兵令早已到手。
可如今,离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诸人忍不住回头望望逃跑速度丝毫不减的杨繁,低骂一声,心头萌生的退意越发的旺盛了。
德玛西亚的军队,见者如斯?
仿佛察觉到他们的惧意一般,远处的德玛西亚驻军在原地微微一顿,旋即分出一队,朝着他们方向奔行而来。
“逃!”诸人见状大骇,再也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恐惧,纷纷抽身朝着密林之中仓皇逃窜。
佩顿双目寒芒一闪,并未如他们般仓促而逃,反而冷冷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你们在我手中这般轻松地离开,那我还怎么混?既然你们想逃,那就为刚才的话付出一点代价吧!”
说完,周身气势猛然一盛,双掌之上的青色斗气再也不复先前的黯淡,光亮耀眼宛如烈阳。随着佩顿的动作,青色斗气在身前划出两个明亮的光圈,一左一右飞快的朝着逃跑的几人追去。
光圈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断折,虽然如此,其中所蕴含的威势却没有丝毫减小。
“吉布拉,小心!”剑客回头一看,发现青色光圈的速度远远快过他们,已经有了追上他们的趋势,而吉布拉又落后于他们,便忍不住大声提醒道。
吉布拉虽然听到了剑客的示警,回头一看,脸上一脸的骇然之色。不等他反应过来,这霸道的光圈便已掠过他的身体,顿时血光一闪,鲜血四溅,一只手臂凭空自空中掉落,随即才传来一声惨叫。
剑客停下脚步,一脸凝重的注视着眼前的青色光圈,他感觉得到那是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一招,这一招绝对不是铂金阶之下的战士所能使用的。剑客的眼神骤然一凝,旋即双眼变得一片血红,看不出任何情绪,右手的长剑在身前划出一个十字,鲜红如血,凭空静止在空中。
光圈轰然撞上血红十字,剑客身形忍不住的一震,一口鲜血逆口而出,血红十字的颜色再次一盛,而后传来细不可闻的碎裂声。
虽然仅仅将青色光圈阻了一阻,但留给他们离开的时间已然足够。
剑客一个闪身接住从半空中无力维持魔法的吉布拉,飞快的遁入密林深处,血红十字才“呯!”的一声完全碎裂。
其他赏金猎人虽然也竭力将光圈挡下,但胸前点点血迹,也证明他们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你以为老子真的不是铂金阶?赏金猎人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佩顿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脸地不屑道。
这一招虽然仅过片刻,但这功夫也使德玛西亚的军队距离他又近了许多。
佩顿瞟了一眼诺克萨斯的界碑,低骂一声,身形轻轻一动,便跃进那块通体洁白看着可笑的石碑之内,对着界碑之外的德玛西亚军队驻足对视。
德玛西亚军队在界碑前停下了脚步,领头的乃是一个年纪轻轻地少年,不过二十一二岁,他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界碑,下一刻,单手猛地一挥!
佩顿见状,心头一阵恶寒,这个少年居然无视两个城邦之间的约定,难道他不知道挑起两国之间战争的后果吗?
隐藏在暗处的剑客等人也是大惊,原本还想着趁乱试着能不能再将佣兵令夺回来,见德玛西亚军队这般毫不犹豫的决心,他们对于血狼佣兵令的那一分希冀,此刻消失的一点不剩。
说起大陆上城邦的军队,每一个人必会首推诺克萨斯。事实既是如此,又非如此。虽然诺克萨斯军队中的个人战斗力单挑无敌,但德玛西亚的团队战斗力最强,否则德玛西亚又如何能与诺克萨斯两个城邦又如何能分庭抗礼上千年之久。
此刻,即便是有着铂金阶实力的佩顿,也不敢保证能够在如此德玛西亚的军队中来去自如,如今他也只能先行避开。
进入了偌大的密林,德玛西亚军队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就在佩顿决定离开时,习惯性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瞟了一眼,旋即身形隐藏在密林深处。
远远看去,密集的士兵团团围在一起,自不必说,他们所围困的人自然是来不及走脱的杨繁与安琪莉娜。
杨繁拉着安琪莉娜的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军队,而士兵肩膀的甲胄之上,那个展翅飞翔的金色雄鹰徽记深深的刺痛了他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