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乌洛兰家的人肯定有着极度喜欢恶作剧的基因,看看小乌,再看看她的祖辈乌洛兰白杨——一把斧子差点让我精神失常,一柄锤子差点把我的手烤熟了。
我很惆怅,也很郁闷。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两柄武器的强大,可是却没办法使用。这就好比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看着一桌子下了毒的美食,何其残忍啊!
天朝有个专有名词来形容这种境遇——饮鸩止渴。但,如果只喝一点点呢?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杀意之斧会影响心智,在自己的精神力没有明显提升之前,我不打算再尝试了。但是火焰之锤只是皮肉之苦,倒可以研究研究对策。
比如,以我对魂力细致的操控,能否聚起一个魂力手套将手部护住?
经历过和拉瑟雷拉的那次战斗,我的魂力终于也可以溢于身体的外表了,不过却是主动性的,需要主动将魂力灌输向体表。和其他人那种只要运转魂力便会自动魂力护体的方式还是有不小的区别。
看着一丝丝的魂力从手掌内涌出,在手掌上笼罩了一层浓郁的魂力,再感受一下当时火焰之锤的灼烧热度,感觉即便抵挡不住那火焰的炙烤,但肯定也不会立刻就被烧穿。
一百次的猜想也不如一次的亲身体验,立刻就向右手的手环注入魂力,将火焰之锤召唤了出来。虽然生命之泉就在身边,这小小烧伤并不难治,但有谁会喜欢让自己的手被烤来烤去呢?所以此时也不去感受这锤子的威力,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握着锤柄的手掌。
果然,被魂力护住的手完全没有灼痛的感觉,只是感觉微微有些发热。但很快手掌上那层浓郁的魂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即便我竭尽全力运转魂力补充到手掌上,也只能稍稍延缓魂力暗淡的速度,眼看着手上的魂力就要消失不见,握着锤柄的部位也开始越来越烫,我只能迅速的撤销了魂力,将火焰之锤重新封印了起来。即便这样,手心的部位也已经出现一条红红的印迹。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十秒的时间,这意味着我可以操纵这锤子进行三十秒的攻击?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聊胜于无吧。
这一番举动,却把在一旁沉睡的小黑惊醒了过来,本来那些熊人神仆坚持要小黑回到族人大厅去休息——那里现在据说已经改成了兽魂神庙……直到小黑愤怒的龇出了獠牙,她们才不甘退到门外去候着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三位族长也做了不少的工作,比如选出了四个熊人少女作为神仆,据说那些熊人少女为抢夺这几个位置打破了头……熊人少女……我当时得知的时候心中是一阵恶寒……
这些熊人的寿命和天朝世界那仅有三十年左右的狗熊不同,它们拥有着平均一百二十岁的寿命,一些高阶巫师和武士的寿命甚至能达到二百年。所以,熊人少女到底是多大岁数呢?我是没好意思问,你自己猜去吧……
除了神仆,另外还有十二名狼人武士作为神的侍卫,四人一组,八小时一班,轮流守护着小黑的安全。这些狼人武士全是狼人一族中最精锐的狼骑士,魂力基本全在七级以上。三个侍卫长更是达到了九级的实力。
虎人一族虽然人少,但也不甘落后,毕竟虎人的战斗力才是最强大的。它们派出了两名九级巅峰的虎武士,担任左右护法的职位,主要职责是在某些危险的区域为小黑提供守卫。
混的风生水起的小黑此时就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被烫的通红的手心。它温顺的向我伸出了爪子,我知道它试图安慰我,便微笑着握住了它的爪子。
这一握之下,却觉得好像是握住了一团铁块一般,我有些吃惊起来,将它的爪子抬起来仔细观看,这才发现在经历过上次的晋阶之后,它的爪子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虽然五爪坚固锋利,但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此时它的爪子几乎通体散发着金属光泽,脚底原本的肉垫也变得如同钢铁一般,可以说它这双爪子现在甚至不弱于我的那对龙爪拳套了。
好小子……果然如乌洛兰白杨所说……金毛和这片大陆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它们在这个世界更容易获得力量、获得晋阶——当初白杨那只金毛,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了呢?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拍了拍小黑的脑袋:“放心吧,老子才不会被你拉下呢,我会努力变得更强,这样才可以保护你,和保护更多想要保护的……”
似乎是刚刚睡着了一会,就被外面的躁动吵醒了——它们已经开始集合了吗?
当我和小黑走出房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小小的广场已经站满了熊人和狼人,黑压压的熊群几乎站满了所有可以落脚的位置。一些密集的沉重脚步声还在从远方不断的传来——原来近万熊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声势?还是这些熊人根本就不识数啊!
整个场面可以说是混乱不堪,一些还在襁褓的熊宝宝和狼宝宝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熊宝宝哭的瓮声瓮气,狼宝宝哭的犹如稚嫩的狼嚎,再加上哄宝宝和打宝宝的各种妈妈们……简直就像一场兽鸣大合奏。还有许多似乎是刚刚会走的熊宝宝和狼宝宝在人群之间钻来钻去,看的我头都顿时大了一圈。
如果小乌在这里,她肯定会事先想到这些细节的吧?而我——竟然天真的以为大迁移就是大家全部自动排排站好,然后一声令下,便井然有序的出发了……
“邦加拉什!尤西乌斯!阿鲁高!”我扯开嗓子吼了起来,不吼不行……现场的噪音实在太嘈杂了……
邦加拉什很快出现在不远处,然后奋力挤了过来,习惯了几百人小部族的它显然对眼前的场面也颇为苦恼,威猛的脸上满是郁闷,脑门上的王字快皱成一个羊字了。
尤西乌斯和阿鲁高随后也赶了过来。
尤西乌斯和阿鲁高显然并没有我和邦加拉什的痛苦,它俩甚至还有些兴奋和激动:“神使大人,马上就会集合完毕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