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宫中携带武器不方便的原因,那人才择了颇显阴柔的长鞭。
汪淮见他的动作,又一句嘲讽出口:“女人玩意儿。”
他见无名性爆如雷,不过三言两语便被人激怒,不由勾唇浅笑。
二人前后过了不下数百招,汪淮浑身浴血,那软鞭之上带着金属倒钩,刮到身上便撕扯下一片血肉,而他手中长刀想要近无名身,却是十分困难。
看似汪淮身负重伤,处于下风,可那无名也未比汪淮好到哪去。
“怪道你使用软鞭,手劲如此绵软无力。”
“莫不是宫中呆得久了,这阳刚之气便也就散了……”
“武功路数杂乱无章,你师傅莫非是那武学杂种?”
一句句挑衅之言出口,无名被汪淮激得面色涨红,头上青筋暴起,他怒吼一声:“侮辱先师者,该死。”
甩出软鞭,见汪淮踏着窗几而起,无名也飞身跟上。
却没想汪淮在空中仰翻而去,无名的软鞭堪堪划过他的前胸。
见自己一击未中,无名继续出手。
他被汪淮激怒,满腔杀心再也想不到其他,待这一鞭子甩出去,汪淮拉着殿中绡纱,顺势而下。
无名手中的软鞭却缠在了横梁之上。
他心知不好,刚想松手放弃软鞭,可还不等人落地,腹部便被一柄斑斑伤痕的长刀扎穿。
“你……”
原本这等伤势远不足对无名造成多大伤害,可他再三挣扎都未能爬起来,不仅如此,无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鲜血流动速度极其之快,不过片刻,他便感到浑身冰冷,人也将要失去意识。
“卑鄙无耻,你……在刀上用毒。”
口中不住呕着鲜血,无名喘着粗气,眸光中满是不甘同气愤。
“呵,蠢货。”
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汪淮未看一眼便把其中药物倒入口中。
拉过毓懿宫中太后的妆凳,汪淮颇为艰难地坐了下来。
他乃是东厂探子出身,在他这里只有生死。
赢者生,输者死。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入东厂学的第一句话。
无名气息减弱,很快便失血而亡。
看着眼前的一切,叶思蓉蜷缩在角落里,她知道自己今日许是活不成了,可她想试试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汪……”
懒得理会叶思蓉,汪淮拿起面前桌上一根金钗,随手甩进了叶思蓉的眉心。
话还未说完,叶思蓉便气绝身亡。
看着眼前景象,汪淮皱眉。
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