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在说一遍。”
只见此时的汉王杨谅,突然怒火中烧一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怒目圆睁的看着底下单膝跪地的士兵,然而反观此时其跪地的士兵,则是见汉王杨谅怒不可遏的样子之后,瞬间害怕得浑身不由得直哆嗦道:“启禀汉王,蒲州城已经被杨素攻下了。”
“蒲州城,被攻下了......那纥单贵和王聃,他们人呢?”
“我军与杨素大军交战之时,纥将军就已经突然的不见踪迹,所有人不知道怎么办,王刺史见败局已定,就......就出城投降了。”
“可恶,实在是可恶啊!这两个人就是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本王问你,你有没有看清,杨素带了多少兵马?
“启禀汉王,那时候深更半夜的,杨素突然打了上来,我军不知道怎么办,就跟他们混战了起来、打得昏天暗地的,小人只感觉,好像是,好像是.......”
“说!”
“好像是数千人马!”
“什么?数千兵马........这数千兵马就打得本王的上万人马,丢盔卸甲,岂有此理......王頍,王参军,这杨素都快攻打过来了,现在要怎么办啊?”
只见杨谅话音刚落,便不知所措的看着下面,沉默不语的王頍,而王頍则是听闻瞬间随即拱手行礼道:
“汉王,请稍安勿躁......杨素虽是攻下了蒲州城,但经过此番大战之后,老臣敢肯定他手中可用的兵力,定是捉襟见肘了.......一时半会儿还是打不到这里来的,加之黄河天险非人力所能抗拒,他杨素若是要运送后方兵力过河,补充战力,肯定还要耽误更多的时日,请大王安心。”
“对,说得对,说的对,那王参军.......接下来要怎么办?”
“启禀汉王,依老臣所见,现在我军连连数战不利,大军士气甚是低落,不宜再采取主动进攻方式,而杨素则是连战连捷,若是进攻,无益于羊入虎口......应该先以守势为妙,既然杨素统集后方兵马需要时日,那老臣希望汉王,接下来能任命赵子开将军,为行军统帅率兵进驻霍邑,占住这个通往晋阳的咽喉要道,一来为我军统合兵力,做好御敌准备。二来,更是为在外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外大军?时间?.......王参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汉王,难懂忘了吗?我们还有余将军他们啊!”
“余公理!对,对.....”
“错,大错特错!到了现在,居然还指望着余公理他们吗?唉!看来这杨谅和王頍又在痴心妄想了........“
忽闻此话,似乎其话音之中,透漏着一丝怒气,更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之声,转眼之间,便见此时的酒楼之上,只见神蛊温皇远望天际,连连叹气,仔细看其脸色似有其不悦之色,而反观其身边的梦蝶见到神蛊温皇这般神情之后,亦是如往常一般的迷糊难懂。
“这杨谅与王頍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用兵者,静观其变,应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他们却是这般的自乱阵脚,现在蒲津关这么一拿下,再者就是蒲州城这么一攻破,那这场大隋帝王之战的局面,其实已经初步的被扭转局面了,原来是杨谅率军往西打,现在成了杨素率军往东打了,真是悲哀。”
“那主人,这汉王杨谅为什么不领兵打回去啊?消息不是有说杨素攻下蒲州城才数千人马!一战之后,能守城的兵力,肯定是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