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中,隋文帝杨坚迷离的睁开双眼,想要起身,却是显得有气无力,爬不起来。宣化夫人与容华夫人见状,快速过去将隋文帝杨坚扶住,其两人惊恐不安、无所适从的神情,随之便泪如雨下,身后的太监、侍臣、宫女们更是愁云惨淡的相互偎依,而这些场景也随之便尽收隋文帝杨坚的眼中,无可奈何的说到:“杨勇,勇儿,来了吗?”
两位夫人见状,无奈的擦拭了下眼泪,摇了摇头:“陛下,龙体要紧,无可动怒啊!”
“驸马呢?”
“驸马,出去起草敕书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杨广听闻之后,焦眉皱眼的挥了挥手,气咽声丝的说到:“你们不必焦虑了,现在只能靠驸马了,看能不能将勇儿接进宫,朕,会挺住的。绝不会让杨广那个逆子奸计得逞。”
随后两位夫人,便将隋文帝杨坚轻轻放躺下。
此时杨勇失魂落魄、正襟危坐于囚牢之内,闭目沉思。身边的老太监见杨勇自从来到此地囚牢之后,便开始就整日沉默寡言、愁眉锁眼,就不由得在旁边不停虚叹起来。
突然一士兵快步走了进来,随即便疾言厉色的说到:“太子杨勇接旨。”
杨勇万念俱灰得迷茫的不为所动,而老太监见状,便迷糊的小跑到杨勇身边轻轻碰了碰杨勇:“殿下,你听见了吗?他叫你太子呢!”
杨勇稍微缓了缓神:“啊!”
老太监瞬间领悟般的惊愕跪下,见杨勇还仍是失魂落魄的没全缓过神来,便又碰了碰杨勇:“殿下,殿下,皇上有圣旨,快跪下接圣旨啊!”
“太子杨勇接旨。”
杨勇在两人催促之下,便慢慢的跪下。
宣旨士兵,快速的念起圣旨,而杨勇依然失魂落魄、稀里糊涂的听着士兵宣读着圣旨:“宣太子杨勇即刻到仁寿宫见驾,不得有误,钦此。”
此时杨勇才真正缓过神来,随之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别害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父皇见我干什么,是不是想杀我,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宣旨士兵见状,迅速走到杨勇跟前:“殿下,皇宫事态紧急。请殿下速速上车啊!”
杨勇见状,便快速拿过圣旨仔细端详,随之一甩:“不,不,圣旨上面没有玉玺,我不走,我不走。”
“殿下,此时真的事态紧急,皇上来不及用玉玺,请殿下速速上车......殿下,您请看这是驸马柳述给您的密信。”
杨勇见状,随即拿过信来,打开一看,不由得惊愕了下。
此时宇文述带领着东宫卫队,正快速的朝着杨勇所在东宫囚牢赶去。
再看仁寿宫中,杨广的寝宫之中。柳述正咬牙切齿的紧握双拳,怒目圆睁的看着杨广。可是杨广则是咄咄逼人的猜说着柳述所想的计划,其泰然自若的神情,像是在欣赏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般:“柳述,你三道密诏的最后一道密诏,恐怕连父皇都不知道吧!你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父皇寝宫之中有我太子杨广的人,怕让你的计谋泄漏,便不向父皇述说。而这道密诏定是你想要杨勇亲自前去找帮手,而这些帮手呢?便是忠孝王伍建章、靠山王杨林、高唐县公鱼俱罗、昌平王邱瑞、双抢大将定彦平,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也只能是他们方可解这城下之危。你并非想让杨勇进入仁寿宫,而是让他以太子的名义带领这些帮手与皇宫卫队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让孤王进京勤王的兵马收尾不能相顾、前后不能相应,接着呢!以开隋九老的武功根基,于万军之中取杨素、杨约、宇文述、张衡等人的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这时便可让这些兵马不必再战、而自溃。到时候仁寿宫中、孤身一人的孤王,也只能是爱莫能助、孤掌难鸣,最后就只能落个兵败如山倒,自刎仁寿宫的下场咯!嗯!真是妙计啊....到了此时,宇文述应该快追上杨勇的车骑了......”
未等杨广说完,柳述便怒发冲冠的掀翻棋盘,之后怒目圆睁的看了下杨广,随即便朝着杨广纵身跃去,誓要与杨广同归于尽。然而杨广则是泰然自若的一出手,便三下五除二的将纵身跃来的柳述反手叩跪于地:“驸马,切勿动怒啊!”
“放手,杨广。老子柳述,今日便于你这乱臣贼子同归于尽。”
杨广听闻之后,淡然一笑:“乱臣贼子?!这称号,孤王喜欢!”
“你.....”
杨广见状,随之一用力压了下柳述的手,而柳述则是痛心疾首的本想叫喊,但为其不让杨广侮辱自己的气节,便使命的咬紧牙关、强行忍耐、不声不吭。杨广淡然的看着柳述如此忍耐,便轻声细语的说到:“兵部尚书、驸马、柳述啊!你真是国家栋梁啊!你若是不在此地,拖延孤王的话,就凭那黄门侍郎元岩,真的能挡得住孤王逼宫吗?自以为是。还有就你那些狗屁妙计,也就只有父皇会用。孤王随便一猜、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用这些计策啊!”
柳述听闻之后,错愕不已,不再反抗,任其杨广作弄。而杨广见状,则是一脚踢开了柳述。柳述随之向前疾走几步,瞬间便站了起来,不由得怒火中烧的看着杨广,而杨广则仍然用那泰然自若的神情回应着,这更让怒火中烧的柳述,甩了甩胳膊怒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