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广州城外的珠江口一带,焚掉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600多艘海船。算是“破釜沉舟,以明心志”吧。在烧船的同时,我发表文告,指责朝纲混乱,民不聊生;并正式宣布黄巢义军,将打入关中,攻克长安,以匡天下。
这么一来,南洋去不成了。我倒还去得,只是手下们不行了。我照样可以游过去,但人做不到,得靠船。
如果我的手下们不是被寄生了,绝对服从我这个主宰的意志,恐怕要忤怨于我。
因为我已经带他们步徙万里,只为去南洋安享太平。陆道艰辛,非三言两语所能表。需知浙江、福建、广东的沿海多为山地丘陵,许多地方根本无路可通。我的部下们不仅要翻山越岭、披荆斩棘,还得抗击沿途的官兵乡勇。
去南洋,是我这个主宰的既定目标。可就在上船远航的最后关头,竟然彻底反悔。那么手下们之前的苦,不都是白受了吗?
若不是所有人等,都归附于我这个主宰的意志,完全统一,绝无二心。只怕光走之前的万里长征,便要少掉大半人马。而我最终改变方略,白白辛苦,更会丧尽军心。
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我领军沿着珠江,向内陆进攻。
我还是得走水道——我只会游啊。
很快,我便沿珠江从广东的广州,打到广西的桂林。然后在桂林,转进湘江,打到湖南的长沙。接着顺长江而下,打到安徽和江苏。重新回到京杭大运河。随着运河往北打,又回到黄河。向西攻克洛阳。兵锋不休,遥指京师长安。
我一路上照样打土豪,分财粮。而且军纪严肃,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当然广得人心,遍受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