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仙芝分道扬镳了。她接受不了“我是妖怪”的事实。我把她自己的原班人马,加上后来陆续加入义军,却没被我用蠕虫寄生的兵丁,都分给了她。
其实除了直属我的主力作战部队,我并没有任意扩大寄生范围。因为从开始,我就不想太过改变历史,影响世界。而且一旦成为我的寄生部下,意味着我必须对之负责到底。这是我的良知所在,不会因为他们的绝对服从,而任意奴役、任意牺牲。相反我还对他们特别照顾。
其实我的良知并不是一直都能保持得那么好。就在王仙芝被我吓昏后,我也曾违背良知,做出不光彩的举动。
我给她种下了一条专为她预备已久的虫子。但紧接着,我便反悔了。在虫子控制她之前,取消了寄生的指令。出于某种莫名的因素,我还是让这条虫子留在她的体内。
因为我感到用虫子寄生所爱的人,使她服从于自己,是对爱情的亵渎。换言之,如果她被虫子寄生了,就会失去自己独立的思维和情感,只是一具被虫子操控和把持的傀儡。虽然这样能牢牢地得到她,但我就是觉得不妥,也有悖于良知。
我提到过,我早就留好了退路——那便是茫茫大海。造反是重罪,而像我这种,早就想好,只造一半反,便适可而止的。当然要设定好退路——必须远远地离开大唐的统治范围。甚至可说,这反而是我的终极目标。并且理想的去处,也有了。便是亚洲南部的热带海洋及岛屿。
在前世的2015年,我刚到杭城时,曾坐过一趟公交车。车上的液晶电视,正播着一部关于亚洲南部热带海洋区域的绝美景色和风土人情。
南洋那里的巴厘岛,普吉岛,马尔代夫等等,无一不是,能够过上理想生活的海中天堂。
要知道,我其实更接近水生生物。而之前,也在海里生活过一段时期。水生生物对水质、水温和食物来源的充裕性,都是比较在乎的。
那种气候宜人、水质一流、食物繁多的热带海洋,对于我来说,完全可以比拟天堂。因此我十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