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宾客逐渐到齐,一名身穿华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一名俊美少年的搀扶下,缓缓走上了湖心的高台。
只见老者轻轻挣开少年的搀扶,身上内炁涌动,老迈佝偻的身躯笔直坚挺了几分,然后领着俊美少年,拱手朝八方作揖,
”老朽陈锡鸿,忝为陈家家主,在此恭迎八方来客。”
“陈老家主!”
“陈老家主客气了!”
“是我等叨扰了才是。”
“陈老家主,……”
一时间,八座围湖钓台上宾客纷纷起身回礼。
陆梧混在其中,亦起身抱拳。
湖心台上的白发老人对于这种“八方回应”的大场面颇为受用,于是他又趁机说了一些别的话,大抵可以理解为“宣传陈家品牌,为陈家山城招商引资”之类的。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载歌载舞。
陆梧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品尝面前的丰盛菜肴。
对于旁边人皆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视而不见。
“陆公子,小女子春绣坊杜春娘。”
右斜侧一身穿粉白罗裙,体态妙曼丰腴的女子回头转身,手持酒杯遥遥与陆梧一敬。
陆梧端起酒杯,笑着回礼。
虽然这些人大多都因为那江左镖局少年的一番话,对他升起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贪婪想法,但毕竟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皮。
春绣坊杜春娘喝完酒,便趁机与陆梧攀谈起来,
“陆公子,这天人之道与咱们的武道有甚区别,不介意给咱们说说呗?”
“嗯……”
陆梧假装认真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没什么区别吧,都是变强、变强、再变强、继续变强,最后超凡入圣。”
这回答也没什么毛病,毕竟“天人之道”和“武道”都不是长生之道,所以也就注定了修炼此两道之人,很少有和他一样奔着长生去的。
然而杜春娘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不只是她,周围也没一个人相信。
对于普通百姓或底蕴不深的世家来说,可能连天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对于这些武道世家、江湖门派来说,走南闯北多年,即便没有见过天人,也必然是听过的。
听过之后再去调查,慢慢的也能获天人一鳞半爪的消息。
这些消息在经过积年沉淀,最终就变成了一派底蕴。
所以,杜春娘呵呵一笑,
“陆公子就爱开玩笑,春娘虽然没见过天人,可也知道天人是会飞的,不仅会飞,还能御使飞剑。”
“陆公子,您会御使飞剑吗?”
周围人顿时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想听陆梧如何回答。
陆梧也没让他们失望,
“会的!”
他哈哈一笑,
“但还没有完全会。”
“能否劳烦陆公子为我等演示一遍!”
这话不是杜春娘说的,而是另一位坐于他后方的老妪说的,语气中那股迫切劲儿任谁也听得出来。
陆梧转身回头,看着那老妪,
“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
老妪微微皱眉,
“施刀门扈翠英。”
“施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