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不倍离开四楼直奔二楼时,琵琶曲声再次响起。
谢不倍立马驻足,眼前顿时出现一幅盛世辉煌的中京皇城景象,好似海市蜃楼。
“这曲子……”
这曲子自然是陆梧弹奏的,是他曾跟一个古风圈阿婆主学的不多的曲目之一,《国家宝藏》中的《象王行》。
这本来是多乐器演奏的曲子,因为条件有限,所以他就临时将古筝、二胡、笛子等乐器的旋律也以琵琶演奏出来。
他没有吴溪知的手法技巧,也没有吴溪知的武道修为,但却拥有这个世界独一份的“真气”。
以一口真气包裹琵琶弦,再弹奏曲子,想来效果也并不比吴溪知差。
因此,不只是谢不倍,几乎整座酒楼的人都看见了“盛世辉煌,国泰民安”的景象。
……
那接天连地的巨大城池中,长街纵横,高楼林立,无数百姓皆身穿绫罗走上街头。
才子喝酒斗诗,佳人挥袖起舞,满城尽充斥着酒水与脂粉混合的味道。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何止百万人家。
……
只可惜,这首曲子并不长,但如此盛景已经足够满足几乎所有人想象中的国富民强的盛世景象。
陆梧手指缓缓离开琵琶,盛世画面也渐渐隐去。
吴溪知,陆青辞,阿秀,掌柜沈八万,琵琶女彩彩皆是一脸心向往之。
至于楼下的食客,早前横在心中的“郁气”早已消散,如今只剩下对盛世繁华的憧憬和欣羡。
“看来是成了。”
陆梧看着众人的状态,松了口气,同时也明白了原来“乐声”真的可以杀人。
很快,实力最强的吴溪知率先清醒了过来。
她看向陆梧,明白他都做了什么,因此神色十分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随后房间里的人和楼下的食客们也都纷纷回神。
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叫好声充斥着酒楼的每一寸空间。
虽然在演奏技法上不如吴溪知,乐曲的时长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在乐曲表达的情感上,却要比吴溪知的“陷阵曲”更能引发听众情感上的共鸣。
“陆公子,鄙人斗胆问一句,这曲子,可有名字?”
沈八万起身拱手,态度十分谦逊。
这也是许多人都好奇的问题,因此不约而同地看向陆梧,特别是琵琶女彩彩,更是两眼冒光,一副恨不得将陆梧吞进肚子,永远与他融为一体的架势。
“自然是有的,这首曲子名叫‘象王行’。”
“可是公子所做?”
彩彩忍不住身子前倾,迫不及待地追问。
“偶然所得。”
陆梧厚着脸皮承下了。
没法儿,他需要在才学上压服吴溪知,才能为接下来谈的事情增加筹码。
果然,一听这曲子是他所做,吴溪知当场就折服了。
她起身对着陆梧,郑重抱拳,施以大礼,
“感谢陆公子施以援手,陆公子大才,小妹服输。”
方脸的吴瀚经见妹妹施以重礼,心中非常不爽,但也悻悻然没有开口。
陆梧欣然接受了吴溪知的施礼后,将琵琶还给了琵琶女。
掌柜沈八万又说了一些好听的话,领着琵琶女彩彩一起敬了陆梧和吴溪知一杯清酒后,才起身告辞。
见房间里没了外人,陆梧举着胳膊拧了拧腰,准备进入正题。
“吴大少爷,吴二小姐,今天约你们来,其实是有事想和你们聊聊。”
“陆公子想聊什么?”
一曲《象王行》折服了吴溪知后,称呼也就从陆老爷变成了陆公子。
“聊你们一直想要的郡学教材供给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