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激荡,脸上却半点儿看不出来,目光灼灼的瞧着贾珂,道:“会很痛的。”
贾珂道:“我知道。”又慢慢向白板煞星爬过去。小花瞧着他那张涂着厚粉已经被汗水洗成花脸的脸孔,他紧紧抿成一条线的灰白嘴唇和扑扇着挂着一滴滴粉白汗珠的睫毛,笑道:“你脸上为什么要化这么重的妆?”
贾珂反问道:“你脸上为什么要戴面具?”
小花微笑道:“你看出来了。”
贾珂气喘吁吁道:“本来……没看出来的,还惋惜你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长在这么一张脸上。可是你的面具再惟妙惟肖,终究是假的,你眼中闪过好几次惊慌恐惧,但是你的脸色却一点儿也没变,这就显得假了。”
小花听他称赞自己眼睛好看,心中好笑,叹气道:“这确实是人皮|面具的一大弊端,就是世上最好的人皮|面具,也不可能让脸色发生改变的。这张面具我花了三个月才偷偷做好,刚拿出来用就被你识破了,实在……”
他正想说可惜,就听贾珂笑道:“实在好巧。若非你的属下叛变,我哪来的机会去识破这是面具。我也不会告诉别人这是张面具,你爱用就用,不必担心。”
小花微笑道:“你就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
贾珂道:“想,当然想看,我不仅想看你长什么模样,我还在想,你姓王,名字里有个花字,男孩很少用这个字做名字,真想知道你真名叫什么。”
小花得意笑道:“不错,男孩很少用花取名,但是我这名字就不同了,我姓王,叫怜花,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让我往后能学会怜香惜玉……”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重响,似是贾珂摔在地上。
但是他这时已经爬到桌子底下,王怜花也瞧不见他,不知发生什么,不由诧异道:“贾珂,你还好吗?”
贾珂心中正想:“他竟然是王怜花!也是,除了家传渊博的王怜花,谁还能在五六岁就有这种手段。不好,不好,难道甄姑娘竟然是他妈王云梦?书里说王云梦以天下最毒的暗器‘天云五花绵’和‘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名震江湖,即使是武林中顶尖高手,遇见她也只能俯首称臣。
这倒可以解释那个木
偶侍女和贾府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她就发狂。可是书里她一心要找快活王报仇,现在她怎么不去找他算账,反而想要进宫?难道她发现快活王不过一个男人,不值得花力气去恨,倒是权势更迷人,所以卯足劲儿要进军皇宫,被抛弃的仇不报了,儿子也不要了,因此王怜花才独自进京,效仿小蝌蚪来找妈妈?这也太惨了。”
贾珂心里刚生出几分同情,就听到王怜花说的话,忙道:“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胳膊打颤,就没稳住。”
王怜花不疑有他,道:“那你就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再爬过去。这毒只能麻痹身体,倒不会有其他危害。”
贾珂道:“没事,我继续爬,越休息越没力气爬了。”
他向前爬到白板煞星脚边,估量一下距离,问王怜花道:“这个位置可以吗?”
王怜花应了一声道:“我下去了。”
贾珂道:“请。”
王怜花坐在椅子上,估量着下落的位置,避开贾珂的脊椎,身子一侧,人已经落下来。贾珂被他压的浑身一阵剧痛,喉口登时涌上来一股腥甜,他紧咬牙关,抬手撑住王怜花的胳膊,王怜花也尽力抬起手,道:“再……再高点。”
贾珂依言将手抬高,王怜花的手终于碰到白板煞星的胸膛,他小心避开银针,手伸入对方怀里,不一会儿就摸出一个小瓷瓶,上面写着八个篆字:“悲酥清风,嗅之即解”。
王怜花心道:“什么人会把解药名刻在瓶子上,用毒的人当然不会记错解药装在哪里,这瓶上名字不就是用来提醒别人的么。难道这是假药?是另一种毒药?”
因为他自己就是会设下这种陷阱的人,以己度人,登时觉得这瓶子里不会是解药,而是要命的毒药。可是白板煞星怀里再没其他东西,若这也不是解药,那这解药要么在游迅怀里,要么根本没带来。
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将瓶子扔下去,道:“这是解药,你快打开闻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日有雪 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