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高噘着嘴巴,卢达清跟她逗趣,喂,苗巧凤,我发现你嘴巴这么一噘,蛮有意思哟。
我这种习惯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新鲜感?苗巧凤身子一扭,你真是没话找话说。哎,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哦,你是说你遇到事情蹊跷,解释不通吧?达清歪着脑袋想了想,这种事情乡下多着呢,整天围绕这种事操心不过来。他一挥手,我们不要去多操心。
她频频点头说,嗯呢,真要操心的事还就是不少,比如那个邮递员方兆伦说他由于脚踏车链条事件遇见我姐姐巧云,医疗站小张琴接受红草纸绿草纸事件,书呆子黄亚东跟恶鬼拼命事件,施美芳惨死在墓碑前事件,包括我这种捉摸不透事件,等等。嗨,真是令人心烦意乱!
他劝慰她说,其他乱七八糟事情跟你没得直接联系,你就更用不着去操心啦,否则你会应接不暇,一点不值得。还是多想想开心事情吧。
正是因为考虑到应接不暇,我才想着有朝一日去城里天主教堂做一名修女。她大眼睛眨巴个不停。
他不停地摆着手,告诉她说,那个所谓天主教堂,你不要轻易相信,那是城里某些人哗众取宠恢复这座教堂,各方面企图得到相应好处。教堂里面那个神甫,什么嬷嬷,还有修女,实际上都不是很正规的。
哦,卢老师,里面其他人我不敢评说什么,那个莫尔典嬷嬷,她是个好人!她比划两只手辩解。
他跺跺脚对她说,我不是说那个什么嬷嬷不好,我不怀疑这个女人可能是不错的人。嗯,对于基督教这套东西我不怎么了解。我就晓得,嬷嬷是小时候乡下人对姑姑一种称呼,用到教会方面,我真说不清楚什么意思。
说不清你就给我少说几句,哼!她用手指头点他胸部一下。
好好,我不说这个,不说。他对她恭恭敬敬。
她身子背靠着柳树,双手放在后面,仰望着夜空,慢慢悠悠说道:我跟你约定,今晚在这里是要跟你敞开心扉谈话,可是我觉得我们话不投机。
话不投机?怎么会呢?他身体挨近她,苗巧凤,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妨一吐为快。
我先纠正你一下对我称呼,怎么样?她朝他莞尔一笑。他不禁一怔,纠正我对你称呼?好呀,你尽管纠正。
这个很简单,你称呼我仅仅去掉一个字就可以了。她嘴巴又是一噘。
去掉哪一个字?
就去掉一个苗字。
去掉苗字?他欣喜地问她,那就直接称呼你“巧凤”?
嗯呢,就是这样。她满意地点点头。
好,我就接受你这个意见,以后直接叫你名字,不带姓。他动了动手,向她建议,我也提出一个类似要求。
她爽快地一点头,你尽管提要求,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你。他摆动两只手对她说,这个其实也很简单,这就是,你不要对我口口声声叫卢老师,你干脆对我直呼其名。
好,痛快!她一扬手,我就叫你卢达清!
哎。他响亮地答应一声,开心的告诉她,我们两个称呼一改变,这样我们两个距离就拉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