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问,施美芳如实回答,这把花雨伞,真好看,我也欢喜!
陈伟昆优雅地一摆手,毫不含糊地告诉她,你觉得好看,而且也喜欢,那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本能地收回花雨伞,美芳笑着说,这个我倒真是有点难为情啦,呵呵。
你怎么又说难为情啦?
我说难为情又怎么了?
说难为情就有点见外。伟昆手朝公园一指,走,我们到公园里转转,看看里面好风景。
好吧,我们进去看看。她爽快地一点头。
这两个原本保持相应距离的男女,现在肩并肩一起行走,给外人看上去不外乎是一对谈情说爱伴侣。
在公园青青河畔,俩人慢悠悠散步,一问一答,没有多余话语。
施小姐,你是专业歌手出身吗?
谈不上专业歌手出身。我只是在艺术学校读过书。
你经常登台演出吗?
不是。一年也轮不上一次。
看见河边小亭子,他提议,我们在里面椅子上坐一坐,怎么样?
她用力点头,好的,听你的。
进入小亭子,俩人并排而坐,彼此显得自然而然。他主动介绍,他是从东南方向沿海地区而来,是到奉城投奔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哥哥。没想到,这个哥哥已经去世三年。他靠着自己一点小手艺在奉城摆地摊,主要是出售字画,还兼带帮人篆刻图章。
她说了句,你在城里生活很不容易。他歉然一笑,小日子过得去吧。
接下来,俩人随便聊聊,话题围绕音乐艺术,唱歌方面,他表现出求教神情,并且对她这两方面发展前景积极鼓励。
一个多小时功夫,他主动提出,我们第一次相见,时间不宜过长,这次就到此为止吧。作为一个大姑娘,她当然不好提出延迟相会时间,便点点头,首先站起身来,摆摆手说,嗯呢,我们出去吧。回去晚了,我爸爸妈妈可能不放心。
出了公园,俩人乘上公交车,在林荫道口车站下车,他护送她到了太阳公寓大门口,沉着的对她说,好,我就送你到这里。
她回头看着他,依依不舍说道,但愿你能够到我家来看看。
他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有机会一定到你府上拜访!随即挥挥手,转身稳步离去。
出了林荫道,他在大马路公交车站登上车,在城东南方下车,直径来到天主教堂广场。人流中,他相认的老大姐傅贞怦巧妙地显身,在他身后用力拍他一下。
嗨,小兄弟,你好呀!
哦,是老大姐,你好!
贞怦挨过来笑着对他说,喂,你叫我不要带上个老字,这样都把我给叫老了。
好好,我不叫你老大姐,就叫你大姐。伟昆胸部一挺,伸手拍拍她,那好,你以后也别叫我小兄弟,我已经不小了嘛。
贞怦转了转眸子,点着头说,嗯呢,我去掉一个小字,就叫你兄弟!他眼皮往上翻翻,想了想,干脆地说,你就直接叫我伟昆,这样好听。
伟昆。她亲切地叫了一声,挥了挥手,即然这样,我看你也对我直呼其名,叫我贞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