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坑位蹲下身子，她噼噼啪啪往下泄，好一阵子才平息，不禁大舒一口气，哇，这下子感觉好受透啦！
彻底完毕，她东摸西摸找草纸揩屁股，这才想起，一时性急，忘了拿草纸！这可怎么办？自己屁股上面一塌糊涂，不用草纸擦那是无法穿上裤子呀！听听厕所里面，没有人在里面。听听外面，毫无动静。这时候，已经天色昏暗，卫生所所有人已经下班回去，厕所后墙紧挨着汝水河，依稀能够听到河水流淌声，还能隐约听到轮船桨动声。
小张琴憋足劲在坑位蹲着，两腿酸酸，心里急盼着草纸，没有草纸，她是无法脱身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外一派肃静，她低声呐喊——草纸，我急需要草纸呀，有谁能送草纸来呀？！
希望实在缈茫，心灰意冷的她闻听到后墙窗外发出河水波浪声，不禁抬头往上面窗口看。
你是需要草纸吗？啊？
这是从窗外传来的声音，是一个男人低沉沙哑声，在黑暗中显得阴森可怖。
呃呃，我、我是需要草纸！她脱口而出。
只听呼的一声，从窗口出现干瘪两只手，分别拿着一张草纸，继续发出低沉沙哑声：红草纸，绿草纸！
定神一看，两张草纸确实是一张红颜色，一张绿颜色。草纸正常情况下都是黄颜色或者白颜色，于是她紧张地发问，这，这怎么会红颜色跟绿颜色草纸？
就是这两种颜色草纸！
那，那是什么意思？
嗯——！窗外男人始终不露脸，声音继续低沉沙哑，你用红草纸，明天死。你用绿草纸，后天死！如果你两张草纸都不用，现在就死！说最后一句，对方咬牙切齿。
小张琴已经头脑发晕，魂不附体。她战战兢兢地询问，请问，你、你是什么人？请你告诉我，好、好吗？
对方发出毛骨悚然笑声，随即恶声恶气说道，你不要问我是什么人，你赶快选择用什么草纸！
不用，当场就死。用红草纸，明天死。用绿草纸，得后天才死。可怜她，强忍着泪水，点点头说，我，我就要、要绿草纸吧……。
好，给你绿草纸。你可以活到后天半夜，哈哈。对方一只手一松，一张绿颜色草纸轻悠悠飘了过来，准确地落在她脚下。
张琴她哆哆嗦嗦拿起这张绿草纸，眼噙着泪水，费劲地擦了自己已经冷冰冰屁股。就在她支撑着站起身来提裤子时，听到窗外这个可怕男人丢出一句——告诉你吧，小张琴，我是你曾经的金老师！紧接着，她听到河水响动声，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四周又是一片肃然。
金老师？莫不是那个一去不回的金汇才老师？她当然记得，这个模样还不错的金老师，对其他人态度不怎么样，唯独对她格外热情。她对他印象也蛮好，尽管和他接触时间很有限，拢共不满一年光景。
金汇才外出打工以后，就杳无音信，前两天好像听说，他在外面遇到了不幸，他老婆赶过去查询，怎么一下子又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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