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的草原一片生机盎然、阳光明媚、温暖宜人。青草冒出了嫩嫩的绿芽,于枯草形成比肩之势。蓝天白云笼罩下的大草原,被轰隆轰隆声响所取代。几只野羚羊正在啃食鲜美的嫩芽。他们悠闲摇摆尾巴,尽情的享受美餐。突然,大地开始震动,声音越来越剧烈。野羚羊竖起耳朵警觉聆听,接着开始逃之夭夭,很快他们的踪影消失在草原深处。
一辆坦克从丘陵低洼处现身,接着是第2、第3辆。伴随强烈的轰鸣和震动,长长的钢铁大军迤逦而来。独立坦克旅第1连连长柳晓峰,依然担任开路先锋。由于驾驶舱闷热,他在掀开的炮塔内露出半个身子,举着望远镜时而向前方查看,时而向左右张望。视野中出现野羚羊奔跑的身形,柳晓峰仔细观察嘟囔道:“第一次看见野羚羊奔跑,简直如同草上飞。”
炮手搭讪道:“连长,你是陕南人没有机会看见野羚羊受惊逃跑的样子,我的家就在大草原,野羚羊就是草上飞,比战马的随度快多了。在草原若想捕杀野羚羊很难。”“听说野羚羊的肉十分鲜美。”“连长,我们在大草原作战,肯定能吃到野羚羊肉。”柳晓峰转移话题道:“自从来到五原部队一直保密,现在却大张旗鼓挺进,分明是告诉日军我们来了,此举是什么意思。”
“连长,你都搞不明白,我们更是不明白。平常你习惯猜测上面的意图,这次怎么掉链子了!”炮手调侃。“如此兴师动众向西开拔,也许想震慑日军,也许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但这些理由都不成立。”“连长,听说日军第18战车旅团,装备的是最新式的九七式坦克。日军的新式坦克防护装甲大规模升级改造。小鬼子曾宣扬咱们的火箭弹奈何不了它。”驾驶员也忍不住插话。“日军第18战车旅团非常骄横,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一场钢铁对决,让小鬼子尝尝我们的铁拳。”柳晓峰脸上显露出渴望战斗的表情。
后队一辆坦克战车上,第2坦克营营长顾俊,其想法与柳晓峰有相同之处。此时,他倚着炮塔,有些懒散的望着湛蓝天空,似乎在观风景,可是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大脑在思索别的问题。“自从坦克部队进入五原,为了保密部队都是夜间训练、白天休息。现在明目张胆向东挺进,分明就是告诉日军我们来了。这是为什么?”顾俊试着分析,左思右想也无法猜测旅长的意图。”
柳晓峰和顾俊,作为涌现出来的优秀坦克指挥官,二人有一个共同的嗜好,就是猜测上峰的意图很准,而且**不离十,因此二人得到李云龙喜爱不足为奇。这次柳晓峰想不明白,而顾俊只能自圆其说。既然是一直保密,目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日军战车旅团采用偷袭战术才合乎情理。
顾俊绞尽脑汁,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所幸不去想。他拿出笔记本,笔记本上记载着日军九七式坦克的各种数据,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但是每看一遍似乎都有新的感悟。
钢铁洪流迤逦向前,钢铁队列中部指挥车旁边,一辆美式吉普车在并驾齐驱。车上坐着李云龙和政委周挺,没有观众捧场,李云龙自然失去在坦克战车上显摆的兴趣,而坐在吉普车里,要比闷热的坦克驾驶舱舒服多了。“老李,下面议论纷纷,都不明白一支隐蔽坦克部队为何要自我曝光,大摇大摆告诉敌人,是否有必要统一思想,免得他们把精力都花在这方面。”
“如果猜不透我的意图,说明他们还不具备合格指挥员的素质。龟田纠夫自以为装备最先进的坦克,就天下无敌。我仔细研究了他的性格,此人非常自负,曾在德国装甲部队受过训,对装甲作战非常熟悉。”“我明白你的意思,暴露目标就是让龟田纠夫产生误判。他一定意为我们装备的是美国提供的坦克,让他把精力用在研究美国坦克上面。”
“嘿嘿!都说你我是夫妻搭档,知我者非政委也。”“胡扯,你我谁是公谁是母”“这还用说吗,瞧我长的高大魁梧自然是当家大掌柜,你文雅秀气,自然是主内的。”“你呀脸皮就是厚,从来不吃亏。难怪都30好几了没有讨到老婆。我要是女人也不会嫁给你!””嘿嘿,咱老李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我相信那个人一定在等我。”“你就胡吹吧!”
二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战车上的坦克兵见两位主官谈笑风生,一丝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