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自大,害死了王行远,连累了宋天一行人。
玉娴在旁边看宋撷玉脸色变来变去,难看至极,心里惊心,连忙半蹲下,握着宋撷玉的手,声音都在抖:“王妃,这事不是您的错,您做的已经够好了……”
这么短的日子,王妃能想出这主意,已经是难得,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是太子棋高一着。
王妃心思重,每次出了差错就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事都背在自己身上,长此以往,身子怎么扛得住?
听出玉娴语气里浓烈的担忧害怕,宋撷玉将自己口里的铁锈味咽回去,推开玉娴的手,起身。
“放心,你主子我不会出事。”
谢央最好别动王行远,否则,她必让他血债血偿!
回到雍王府,宋撷玉瞥了一眼正亮着的书房,偏头问旁边的玉淑:“王爷在书房待客?”
玉淑并没有跟着宋撷玉出府去四季园,在府里呆着,以防旁人看出不对。
此时,听到宋撷玉问话,思虑一二才开口:“王爷今日一整日都呆在书房,杜锦杜公子晌午进去,随后郎神医也进了书房,至今没人出来。”
宋撷玉盯着书房,隐隐能看到微晃的人影,她凝着视线看了几瞬,才移开视线回了自己院子。
玉娴不敢耽搁,回院子就张罗着热水给宋撷玉泡泡,去去寒气,实在是宋撷玉的脸色太差,她看着惊心。
收拾妥当,宋撷玉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子里乱成一团。
谢俶这些日子冷着她,她自然不会没有感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梳理罢了,她虽不知道谢俶究竟为什么生她气,但隐隐猜到,大概是因为她瞒着他的那些秘密。
可明明,有一瞬,她都决定把一切都给撂了,是他自己说不在乎,不想说他也就不问。
烦躁的转了个身,宋撷玉恨恨的握了拳头垂着床榻,早知道就该把一切都告诉他,这狗男人,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偏偏面上一副不介意的大度模样。
就该把这些会杀头的秘密都抖给他知道,把他拉一条船上来。
呵,果然,善良这玩意儿只会为难自己,要不是不想连累谢俶,也不会弄得她进退两难,抓心挠肝的。
向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当时脑子定是进了水,谢俶既娶了她,就活该跟她一块担惊受怕,她凭什么自己扛着?
他既然介意她瞒着他,怨她,那索性什么都告诉谢俶好了,便是杀头,既是夫妻,便也做一对亡命鸳鸯!
宋撷玉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可突然又想到一事,若是都抖出来,她这般针对谢央,在谢俶看来毫无道理,若是问起来,她又该如何解释?
听着宋撷玉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声响,时不时的还传来捶床的声音,玉娴玉淑往屋里看了一眼,眼里都存了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