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的是领头人是刑部侍郎,他一进来就朝定国公谢珩恭敬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定国公。”
“将人带走!”
定国公谢珩微微颔首,让黑衣亲卫将证据送上,刑部侍郎赶紧下令将张氏和长宁伯杨嬷嬷一干人带走。
张氏的下场不用说,谋害定国公夫人,本身并无诰命在身,不是死刑就是流放苦寒之地,至于长宁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爵位在身的人,按照大越朝的律例,很大可能是革去爵位,剥夺官职。
姜柠宝抿了抿唇,瞅向大哥姜瑾。
“我们去看舅舅他们吧。”
姜瑾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跟着柠宝和国公爷离开了长宁伯府。
留下姜明瑶三兄妹傻呆呆的站在空荡荡的大堂里。
父亲和母亲都被带走了,祖母昏了过去,再过几天,他们也要搬出偌大的长宁伯府。
三兄妹茫然了。
一行人出了长宁伯府,就看到府门口处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估计是刑部带官兵上门引来的,姜柠宝和定国公直接上了马车。
两个老太医要的无子花的解药,姜柠宝需派人问过高嬷嬷再给他们的答复。
到了舅舅他们安置的宅院,姜柠宝兄妹如实告诉了他们长宁伯府发生的事,几个舅舅怒火冲天,恨不得立即找姜家算账,没有想到他们的妹妹竟是被人谋害的,这下两家算是结仇了。
姜柠宝也因为擅自吃放了无子花的菜肴被几个舅舅训了个狗血淋头。
姜瑾这一次难得没有帮妹妹。
柠宝确实该被训一顿,知而慎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哪怕有解药,也不能这般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定国公谢珩亦是如此。
小妻子太过胡闹,该长下记性。
姜柠宝听着舅舅们的训斥,连大哥和国公爷都没有站出来帮她,姜柠宝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反省。
她确实做错了。
“舅舅,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以身犯险。”
几个舅舅见外甥女认错态度诚恳,显然是认真反省过,满意的点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等舅舅们训完姜柠宝,姜瑾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柠宝是定国公夫人,加上大房做出这等恶毒事,他现在有这个底气。
“舅舅,我想请宗族开祠堂,分家另过。”
“分家另过,不如和姜家大房断绝关系。”大舅舅沉默片刻,看了一眼高大英俊的定国公,提出自己的建议。
现在正是断绝关系的最好时机,错过了就没有了。
“写断亲书,断绝关系。”定国公谢珩颔首,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妻子往后还要给姜东明行晚辈礼。
姜柠宝也是倾向和大房断绝关系,一双极美的眸子满是期盼的瞅着大哥。
“哥……”
姜瑾瞅了柠宝一眼,看到她眼底的希冀,坚定的点头:“好,就断亲。”
几个舅舅松了口气。
剩下就是收拾家当行李,定国公派了黑衣亲卫帮忙,等姜瑾带人去长宁伯府,姜老夫人醒来了,姜瑾去探望了一遍,就回到西院,长宁伯府的下人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在西院二房进进出出搬东西。
直到傍晚,西院的二房搬空了。
姜明瑶得知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大红嫁衣,纤纤玉手轻轻拂过嫁衣上的绣纹,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
长宁伯府发生的事情飞快的传了出去,这一日可是定国公夫人回门的日子,刑部却带官兵上门捉人,将长宁伯和其夫人张氏都押走了。
大家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发生了何事,要惊动刑部。
刑部一般管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大案。
大家揣测非非。
最后有人曝出了真相,众人哗然。
长宁伯谋害自己的二弟和二弟媳,张氏给回门的侄女下绝育药,一时间长宁伯府的名声臭名远扬。
所有人都在议论他们的狠毒无耻,觉得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咎由自取。
张氏的娘家东平伯府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被人指指点点,张家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损了名声,东平伯府的人恨死了张氏。
尤其是张湛。
姜四小姐可是定国公夫人,姑姑竟然胆大包天下毒手,明明有大好的未来,偏偏要作死,作死就算了,还要连累他们东平伯府,刚和吏部侍郎的嫡次女定下亲事的张湛生怕张氏的事让他的亲事发生变故。
于是张氏被逐出了家族。
待在刑部大牢里的张氏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昏过去。
最令人同情的是姜柠宝,但打定国公注意的人更多了,谁不知定国公如今与常人无异。
只要嫁到定国公府,诞下子嗣,就有可能继承定国公的爵位。
京城的贵女们蠢蠢欲动。
至于谢景翊,一个过继的,威胁不大。
傍晚,姜柠宝和定国公已经回到了定国公府,在定国公的坚持下,喝下了解无子花的药酒。
谢老夫人已经从谢七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得知柠宝喝了药酒,终于放下心来,同时更加心疼儿媳妇。
春喜和春乐满脸担心,姑娘无法生育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只是在看到姑娘脸上的笑容后,两人想到了姑娘酿造的神奇药酒,瞬间淡定了下来。
无法生育……不存在的。
用过晚膳,姜柠宝和定国公回到了院子,沐浴更衣后,姜柠宝偎依在定国公怀中,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长宁伯府的事已经彻底解决。
窗外月色正好。
刚成亲没有几日的两人自是少不得一番缠绵,待筋疲力尽后才相拥入睡。
安远侯府的杨舒清却一夜兴奋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