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撞倒了身后的屏风,握着那金扇双手抖了,弯下腰很痛苦,她头皮一下炸开麻,天塌下来就是这种感觉,金扇仍在,那就两种推断,要不是楼主有意独自离开>
正如绻玉棠说的,人都不见了,还能如何?
楼主柳怡宴要是真的下定决心摆脱上一代人留下来的恩怨情仇纠葛,脱离可悲的皇室血脉一说,欲一走了之,如意理解,也会赞成,甚至帮助楼主安排逃离,但如过是后面一种结果呢,什么人才能将楼主无声无息地从千叠楼掳走,皇太子李靖皓,他记恨于上次一事,终于沉不住气暗中要下狠手了吗?
手中的金扇犹缀着当年如意送出去的如意结坠子,触之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如意才知晓,这金扇握在手心,会是如此的难受,赭师告诉过她,这金扇是前代楼主菊初南,也就是柳怡宴母亲的遗物,所以怡宴才一直带在身上,现今然扇犹在,但人在何处?
思虑过甚了,会吗?从来没有过这样焦头烂额地感觉,千叠楼是为了柳怡宴而存在的地方,因为有楼主禁忌身份地庇荫,千叠楼里的姑娘们猜得以享受教坊甚至是其他青楼女子难以得到的平和对待,如意又想起当年自己初初被带进千叠楼来时候,所见所闻,楼里的官妓们可以自行挑选客人,可以在席间放肆,没有官员子弟可以以蛮力权势强迫楼里地女子荐枕席……这个华丽的金笼子里面的金丝雀飞走了,剩下的其他无相干鸟雀儿还可有一条活路?
“柳妹妹真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不管,这一手干净利索得很呢。”
场中气氛凝滞诡异,绻玉棠斜斜瞟看了那一把熟悉地金扇,被那慑人金色光泽闪了眸,不满地眯起眼儿,妩媚晦涩地一笑,却是一下就恶意地断定楼主自私自利,不顾楼里姑娘们死活了,言下夹棍带枪,在房里转上一圈,脚跟子恨恨地踩在名贵珍稀的毛毯上。“……跟她母亲一个样。”不知何种心情说出来,尾音拽出浓浓煞气,但后面就蓦然住嘴了,表情怨悲交加。
赭师快承受不住,这么多年了,绻玉棠终于明白地显露对当年前代楼主的怨恨,千丝万偻恩情仇恨绞一起,这样何时是个尽头啊,难道怡宴今日一消失就引这埋在楼里几位贵篁心中的矛盾,“鱼姐姐,你在我们之中是年纪最大处世最理性的,你说该如何是好?”掉转头求助于鱼牵机,赭师流岚以为鱼牵机能说一句公道话,并妥当处理着惊天的事情,最好还成功来劝说一番玉棠,这种时候,楼里乱不得,还难道非要她们再来一场内斗,下来惶惶不可终日吗。
死定了死定了。哀痛欲绝地说着。赭师身边地贴身丫鬟兰兰低头就偷着喃喃自语。缩着双肩还偷偷艰涩地吞一口唾沫。那小动静小声响瞒不住赭师。但赭师没空教训她了。倒是幺妹听了沉下脸色。横过去瞪她一眼————出事了任何时候都找你垫底!就这凶狠地眼神威胁兰兰。
“看如意不好受。难怪地。她是楼里最敬重楼主地人。也是楼主大人钦点地爱徒。不好。楼主这样玩一下失踪。楼里埋怨地人们不就会将矛头通通指向如意?看看兰兰。就是连着个丫鬟都失魂落魄了。当着几位贵篁面子前就胡言乱语了。后面不就会有很多人对不住如意。我这种时候帮不到如意地话。还算什么好姐妹啊。”暂且从跟卿鸿恋情失败中挣脱出来。惊恐万分地暗忖着。幺妹扶着赭师。双眸一凝。就死死盯着在场几位贵篁。特别是盯住了“长袖善舞”绻玉棠。不放过表面任何一个小动作。惟恐有人忽而难为难于看起来精神受打击不小地如意。
师傅。如意该怎么办?幺妹憋不住话。暗中问赭师流岚。赭师身影一僵。面对这个问题。也无所适从。“怡宴留下了如意。这烂摊子该是由我们几个跟怡宴一同学艺同辈地人负责。断然轮不到如意身上地。我不会让楼里地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只好是这样宽慰说着。但到底心虚没有几成把握。不禁黯然神伤。忧心如焚。眼看着脸色变惨白惨白。
…………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谁地丫鬟往这里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中间哎呀一声还摔
上。愣个半晌就哭着过来了。衣服还也有点乱。
“乌鸦嘴,从来不好就是你们这些没规矩地丫鬟自己先乱起来的,什么不好,天塌了吗,死人了吗,喊什么喊!回头让教行嬷嬷罚你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