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已然听得心悦诚服道:“我看还有第四点,今初掌朝廷诏命,尝试奉天讨不义,就拿张绣这小子试试刀子快不快。”说着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继续道:“不过平灭张绣以前,还得把杨奉、韩暹除掉,这两个人屯在梁县,离许都咫尺之遥。不把他们灭掉,我便不能安心出兵。”
郭嘉道:“此事将军不必费心。杨奉、韩暹本是白波贼人出身,长于流寇劫掠而不谙屯驻资养,将军发兵大造声势,一战便可将他们惊走。”郭嘉笑得越发欢快继续道:“取下张绣之后,咱们便可转而再图袁术。”
荀衍插了嘴道:“袁术也是一劲敌,淮南之地富庶殷实,更兼其部下孙策勇猛善战。那孙策先败刘繇、又胜会稽王朗,豫章太守华歆也岌岌可危!”
我瞥了他一眼道:“休若兄之言差矣,孙氏与袁家本非一体。虽袁公路视其为子,然孙策独自开江东之土,心志日涨,岂能再居袁术之下?我料此二人必将分道扬镳。”
荀衍点点头:“惭愧惭愧,吾不及文杰之见识啊。”
我一摆手道:“君子怀德,小人怀惠。友若兄不屑这些忘恩负义之举,足见您是堂堂君子嘛!”
郭嘉兀自侃侃而谈道:“袁术暗藏传国玉玺,潜怀自立之心,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谋大逆者是为公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的路只会越走越窄。说不定日后衰颓至极,大将军都不必亲自出马,仅以偏裨之军便可将其袭破,也未可知。”
曹操觉得他这是在奉承自己,捋髯笑道:“吾已奉天子重立朝堂,汉室社稷今后无恙,他袁公路还敢行悖逆自立之事吗?”
我和郭嘉异口同声道:“敢!”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郭嘉便继续神神秘秘低声道:“将军还不知晓吧,那袁公路非凡人耳。”
这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曹操忙问道:“我与袁术也算是故交,不知他有何非凡之处?”
郭嘉摇头晃脑一本正经道:“这世间有人与畜生之别。人者,知羞而不知足也;畜生者,知足而不知羞也;然独袁公路者,不知足亦不知羞也!”
他这一句话弄的大家不禁哄堂大笑——这小子拐着绕骂人,岂不是说袁术还不如畜生嘛!
曹操揉着肚子,点指郭嘉忍俊道:“使操成大业者,必此人也!”
郭嘉把别人逗乐,自己反倒不笑了,闻听曹操夸奖,恭恭敬敬拱手道:“大将军真吾主也。”
曹操笑罢一拍大腿道:“好!一切皆尊奉孝之言,咱们先定张绣、再图袁术,最后再谋河北之地。”
郭嘉继续道:“大将军此言过早。定张绣、图袁术、不过是咱们一时所定的计划,计划可赶不上变化。说不定日后咱们所作所为正与之相反,也未可知。”郭嘉说这话时脸上的笑意再次泛出继续道:“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咱们随机应变就是。”
荀衍又插口道,“还有一事大将军不可忽视。无论如何,将军毕竟与袁绍共举义兵,现在南向未定,不可与之争锋,还需令朝廷给予其高官厚禄以示安抚。”
曹操沉默不语袁绍始终是他心里最大的一块心病,但其势力远胜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招惹,虽然离开兖州立于朝堂,威胁依然不减啊!
就在这时满宠突然走了进来趋身施礼道:“启禀大将军,刘备帐下孙乾、简雍前来觐见!”
曹操一惊道:“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继续道:“那不是刘备的人吗?”
我哈哈一笑道:“恭喜大将军了,刘备来投奔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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