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办公室里的警察听到声音立刻吆喝了一嗓子:“都老实点!”
生怕吃不了兜着走的独耳猕猴连忙大声回答:“没事没事弟兄们闲的慌锻炼锻炼身体。”
警察们以为这些至少三进宫的混混们无非就是给新来的来点下马威对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也不在意吆喝了那一嗓子又听这里的熟客那个在象桐大街小有名气的小混混头子独耳猕猴这样说也就不吭声了。只要不闹出人命什么事能赶上打牌重要?
拘留室里安静的能够听清针头落地的声音。本来想好好拾掇一下陈远的四个人三个虾米一样蜷在地上破了头的那个捂着头上的伤口蹲在门口四个人连头也不敢抬。刚被关进来的陈远心情铁定不爽要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不长眼的东西那还容得他猖狂偏偏是个动起手来比自己还硬的硬家伙刚才只想着教训陈远的小混混现在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大叫倒霉。
“不服气的再来!”面目狰狞的陈远再次坐回床上去摸出一支烟点上。头上的伤口不大这一会儿的功夫血已经自己止住了陈远懒得擦脸上的血迹。透过铁栅栏斜斜射进来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使他那张满是血迹的脸透着深沉的压抑感。挨了打的四个混混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陈远但是看着烟气后面的这张脸庞内心深处无来由的生出丝丝恐惧一如半夜三更见到了鬼。
这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那员大汉冷笑一声:“六耳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小子?”
他的声音很响亮也很硬一听就是那种在道上说话有点分量的人物。
“就是他林哥。”一声“六耳”牵动了独耳猕猴的愁肠想想上回硬是被陈远把自己从六耳变成了独耳挨了道上弟兄不少的耻笑心里就恨得直痒痒。这个林哥也是混象桐大街的虽然既不依靠哪个大哥手底下也没什么人但是拳头硬在象桐大街论单打独斗不能说找不到对手也差不多少。上次独耳猕猴吃了陈远的亏本来想请他出马去朝阳街把脸争回来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摆他还奚落他说:“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我他妈又不是你们家保姆!”
债多不愁虱多不痒陈远冷冷的瞅着大汉林哥说:“你要皮痒就直接上别这么多废话!”
林哥站起来晃晃身子各处骨头节上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关了三四天了稍稍活动活动!”他的身体隐在昏暗的空间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冷冰冰的话语像是像是钉子一样枚枚扎在陈远的心头。
看来这个人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