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顺着任明山的离开的方向谁出去,沿途的路人没有一个见过他,可见他根本只是引我离开,又返回任桐霄家里支使一早留在现场注意我的坛鬼跟上我,伺机偷走我的手机,顺便打扫现。
同样的计谋,他连使俩次也真是够大胆的,可惜我对他不太了解,就这么被他从我眼皮子逃走……
看到我懊悔的模样,徐蕊宽慰的说道,“任明山狡猾异常,险中取胜是他惯用的俩,你不熟悉他的手段,会被他算计也是正常。”
任明山让坛鬼偷走我的手机无非是想销毁证物,我手里的这一份被毁,还有其他人取的证……
我不安的推了推徐蕊的胳膊,说道,“黑鹰说,负责现场取证的人是孟婆,你把孟婆取来的证据给我看看。”
“你等一下。”徐蕊起身离开休息室,很快拿着一沓资料返回,坐在床沿递给我,说道,“你看!”
最先入了我眼睛的是现场照片的资料,玉琴跳楼的那个卧室俨然被收拾过,和我拍的照片截然俩个样子,就连被付小影闹的乱七八糟的客厅都被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过了。
我指着照片对徐蕊说道,“不对,现场被别人动过来,我拍到的照片,房间凌乱不堪,明显有过争斗的痕迹,在这个地方本该有死者的一只鞋子……”
徐蕊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哦?那这个孟婆取的证,都是假证,没有效了……”
接下来看到的任桐霄的供词,也与实情不符……
为了推翻任桐霄的虚假供词,我坦白将自己到过任桐霄家的事情告诉徐蕊,“还有任桐霄的供词,他说事发前他们夫妻关于孩子的问题闹了点儿小矛盾,玉琴回了卧室赌气跳楼也是不对的,事发前我到他家里找到了任明山的踪迹,客厅里应该是被付小影弄的乱七八糟的,现在也不对劲。”
然而,女人所关注的点总是那么奇葩……
徐蕊没有问关于案件的问题,却把焦点放在付小影身上,心情不愉的问道,“你和付小影去的?怎么还和她纠缠不清?”
付小影明明是争光的菜,却被徐蕊怀疑到我的身上,我也是醉了。
我无辜解释道,“你别误会,她单纯的想找任明山复仇,蹲守在任桐霄家楼下,发现了任明山的踪迹进不去任桐霄的门,请我过去确认一下的。”
徐蕊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似乎只要看着我,就能在我的眼睛中辨出话里的真假……
奇怪,我明明说的是真话,为什么被她这么一看,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我装作看资料,在看到验尸报告的时候,新的疑惑陡然出现,“验尸报告也不对,验尸报告说死者无明显外伤,可黑鹰明明看到过玉琴的手腕有瘀青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徐蕊跟着看过来,不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任明山的侄儿涉嫌包庇任明山?可死的是他的妻子,他应该不……”
任桐霄对亲人的固执我算是见识过了,他能牵强的将玉琴的死因归咎在我们身上,足以可见这个人在亲情面前是多么盲目。
我肯定的说道,“他就是包庇了,哪儿有什么涉嫌……”
徐蕊低头敛眉思考了片刻,抬头看向我时问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谁告诉你任明山的家庭背景,让你找上任桐霄的?”
这思维跳跃转换的速度,真是让我不服不行!
徐蕊问这话背后的用意是什么我全然不知,所以回答的时候拿捏不准,就大概的说了一下,“我是从任桐霄的嘴里偶然知道的……从那儿我就开始留意他了……”
我以为徐蕊接下来会问我和任桐霄怎么认识的,她却收闸不再追问,起身离开,“我出去开会,你在这里好好躺着,开完会了咱们一起回家。”
听到回家俩个字,我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问道,“回家?”
徐蕊走到门口,心情不错的说道,“赵叔给你说了吧?鬼月一整个月都住我家,等会儿见吧!”
看过孟婆取来的证据,恁是我身上没有几俩阳气支撑,也坐不住了,一个人靠着墙壁开始将事情的先后细细梳理起来。
等到徐蕊开完会,从孟婆那里拿完药上了徐蕊的车我还一直在想关于任明山的事,都没空和徐蕊闲聊几句……
想着想着,忽然有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那来自于亲人的熟悉感瞬间平复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