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自然算是高的……
人皮书很难制成,一大堆娃儿砸下去,也就只有寥寥数几能够成功。
毓儿是其中最为完本的一本,其双生妹妹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这股子灵性,对姐妹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事就交给你俩了,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尽管说。”
地府的事我自然是没有伍贱争光俩人熟悉,也就不上赶着给自己身上揽事了,直接托付给二人,“但最主要还是你们俩,我在地府到底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这事难办。”
不同于争光的一腔热血,伍贱的态度明显有些消极,“一个就很难了,还需要双生,难度就不是乘以二的概念了。”
“切,难办你别办。”
争光挑眉,直接怼道,“看着你就不大气,娘们儿兮兮的,办事也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
做为旁观者,我已然明白争光的意思。
这货平时是挺喜欢跟伍贱斗嘴的,但眼下的话明显不是斗嘴,而是激将法了。
他是想激伍贱帮忙办事……
然而,他太小看伍贱了。
伍贱在地府混迹之久,俨然是个人精精,自然不会被激到。
“你小子一提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只见伍贱俩手一摊,没所谓地说道,“你要是能办就最好了,也省的老子麻烦。”
……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像是互相推诿,但我心里明白,事情他们一定是会帮忙办的。
但小秀就有些担心了,悄悄凑过来,趴在我耳根子处小声问道,“你不是说,你地府有人,都交给你了么?”
“你放心吧。”
我也懒的解释,随意宽慰了一句,就丢下几人自顾自离开了。
去挖郭青峦师傅的坟之前,九行山上还困了块地精,大军楚楚正在熬着。
我走了也有些时候,人在地底下就不知道外面的时间。
不过,之前楚楚有说过,要一人一天轮换来熬地精的。
现在至少一天的时间是过去的,抓紧时间上去换一下也是应该的。
刚好,我也很想知道地精是怎么熬的。
回到宿舍稍微洗了一下,换了身便携的衣服,给徐蕊交待俩句,就背着自己东西上九行山了。
不去不知道,到了山上看到徐蕊大军俩个人,我才算是明白熬地精是多苦的一件事。
俩个人全部都是俩眼通红,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沾满了泥土。
就这样,熬三天太勉强了。
我很庆幸自己出来的早,可以提前上来帮帮忙。
显然,二人也发觉有人来了,齐齐扭头看向我。
但说不上为什么,目光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似乎带着深深的审视……
我被看的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问道,“你们俩个感觉怎么样?”
二人依旧没有说话,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难不成是魔怔了?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才迈出一步,就听到谜童急切的阻拦,“别靠近!”
“怎么了?”
我陡然停住,有些无措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谜童沉声提醒,“他们俩个在熬地精,此时明显是处于弱势,五感已然被地精控制,一旦有生人靠近地生草的圈子,分散了二人的注意力就会伤到二人的身子。”
卧槽,五感被控制?
楚楚大军都不是一般人,才熬头一个晚上,五感就被控制住了。
看来这个地精也是不那么好对付的……
“那有没有可以解脱俩人的办法?”
我有意帮二人一把,但也无从下手,只有询问谜童。
谜童对此倒显得有些无所谓,“不用担心,没一会儿自己就好了,熬一熬都是要休息的。”
既然谜童说没事,那应该是没有事了。
我也没再继续理会,自顾自的找了片地方坐着。
没一会儿,听到“噗通一声”,回首看到大军楚楚瘫软地倒在地上。
想来也是熬过去了,我赶紧起身小跑过去,“你们还可以吧?”
楚楚艰难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瞥了我一下,虚弱地说声,“我倒是高估自己了,别说守着熬三天,就是一天也很艰难,你再晚些时候来,怕是地精要跑了。”
“辛苦了。”
我点点头,二人的境况很明显,肯定是经不住地精的下一次骚扰了。
我也很庆幸,自己能够及时赶到。
“我不行,必须要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楚楚摆摆手,托着身旁大军的肩膀摇晃着站起来,“这熬地精前面几天是最难的,越到后面会越轻松,看你的事情应该办完了,咱们就一人一天吧。”
大军等楚楚彻底站起来,也摸着地晃悠着起身,抱歉地看着我,“真的是扛不住了,休息好就来换你。”
“好,好好休息。”
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上山本来就是顶替二人的。
我盘腿坐在二人之前坐的位置上看着二人搀扶着摇晃下山的狼狈背影,倒是有点莫名的喜感。
这俩人越来越有样子了。
说实话,我之前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熬地精,也只是大体听楚楚讲了一下。
等二人彻底不见,周围都安静了,才想到自己忘记问熬地精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了。
然而,想要问也没地方了,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过了几个小时都没有什么动静,长期的精神高度集中已经让我有些疲惫,上眼皮下眼皮打架只想睡觉。
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愣是掐了自己一把,没敢睡觉。
谁想,却没有丝毫的痛感。
这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手明明就在腿上,还掐着一块肉,为何没有丝毫的感觉?
难道我的五感被封住了?
卧槽,差点坏事了!
我连忙睁大眼睛,眼前晃过一道光芒,而后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空气的四面八方传来一个飘忽不定的奶娃娃声,似是很远又似是很近,“你想困住我?”
“地精!”
我心中一惊,四下打量,却根本不见一个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