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叶布舒被他夹着一丝得意的话轰隆击在头顶,身子不由自主的愤怒得颤抖起来。所有伪装都被扔在了脚下,一把抓起泰博儿奇的衣襟两人顿时分外眼红的扭打起来。
就算他有撒谎的嫌疑,可是东莪当年的科尔沁之行也太让人疑惑了,延迟归期不说回来后神不守舍得跟掉了魂儿一样,而且不但她守口如瓶连多尔博都支支吾吾避而不谈,这不是太可疑了吗?
满脑子都是震惊、愤怒、当然也充满了疑虑。“砰”的再一拳击中泰博儿奇的喉部顿时让落于下风的他占到了有利的位置,泰博儿奇脸色一变干呕了几下铁一样坚硬的拳锋力道弱了起来。面对这个高大健硕的蒙古人硬碰硬肉搏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见他着一身玄青色的缺襟袍子正是适合骑马搏斗的装扮,再见他高过自己半个头、肩宽胸阔、膀粗腰圆,不凭借巧取怕是要吃大亏。趁着泰博儿奇乏力的当叶布舒伸手朝着他的腋下一锁,拽住他的胳膊借着自己的背部把他给撂了出去。
泰博儿奇心里一惊:糟糕!肩摔!压着喉头的巨痛,落地后两人复而扭打在了一起。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了头顶,随着那两拳对脆弱喉部的至深打击,不断翻覆的疼痛感和令人作呕的不适点燃了他的怒火,胳膊用力一收将叶布舒的脖子紧紧勒了起来。
拼力道叶布舒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面色逐渐由通红走向了酱紫。眼见着灭顶的窒息就会要了他的命。府邸内灯火四起人头济济的响起了侍从的脚步。
“有刺客——”额里率先领着杜尔顺冲进了园子,竟然见到大胆的刺客和主子扭打在一起,落了下风的主子被死死勒住了脖子命在旦夕,红了眼的他大喝了一声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奔去:“四爷——”
“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要他的命!”泰博儿奇见一干侍从冲进了园子,放松了致人死地的力道却抽出匕首威胁着众人。
“弓箭手就位!”叶布舒终于呼出了口大气,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想将这个可恶的情敌一箭射穿!
身后紧紧钳制着他的泰博儿奇眼帘一落扫了眼身前这个被自己控制着的四阿哥:想和我同归于尽?哼!好,够爷们儿!不过也够疯狂,难道皇子阿哥不都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满以为他会在这殒命的威胁下放自己走,想不到硬碰硬的遇到了对手。
“四爷——”额里拧紧了眉头不敢盲从的大声唤了他一声。
“愣着干嘛!违抗军令!?弓箭手就位!”叶布舒疯狂的嘶吼起来涨红着的脸在通畅的呼吸中渐渐恢复了平常。
只见府邸里的蓝领侍卫为难的一阵顾盼,继而万般无奈的沙沙沙移着步子扇形排开引弓搭箭的摆好了阵势,将刺客和主子一起固定在了众矢之的目标中。
“放箭!”
“四爷!??”
“放箭!听到没有!”
“四爷——”额里眼泪都要出来了,急忙抬手示意弓箭手千万别妄动,急切的倾身上前面如死灰的央求着:“四爷!这箭放不得!刺客用四爷充当掩体当真放箭恐怕四爷的性命有忧!”
“我还不知道吗!若再不听令便军法处置!逐出府去!给我放箭!”叶布舒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冲着额里大声责骂。泰博儿奇皱起了眉头再次瞄向了他:这是当初在睿亲王府宴席上那个谦谦儒雅的四阿哥吗?这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此刻恐怕不止是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了吧,难道是他用的计策?他在逼自己放弃挟持?但若不是一个疯狂得彻底的人,又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那不成功就成仁的命令下得那么决绝,让人感到死亡和受伤对他来说好似无所谓,是因为他活得并不愉快??
换做任何真正的刺客,恐怕都没机会跟这样谨慎又疯狂的主人对持吧。这近半个多月来自己竟然没能找到固若金汤的将军府有任何疏于防范的弱点,不是他今日有心请君入瓮恐怕自己是无法进入的,泰博儿奇阴沉的脸渐渐浮起了一丝英雄惜英雄的怜悯。如果他的变化是因为没能得到东莪的心,那么尚且他也是个失意的真心人吧,思绪正在飘忽忽然感到不远处的人群中一阵骚动,泰博儿奇警惕的用力紧了紧对身前叶布舒的钳制,两人都重重喘着粗气僵硬的身子暗自较着劲儿、人群中却让人意外的冲出了一个人来。
“泰博儿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放开叶布舒!”
两人顿时大张着口愣神了,是东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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