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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皇家忧扰多(1 / 2)

 “臣巴达礼叩见母后皇太后!”

“哥哥何必多礼,又不是在朝堂之中。若你来了还要拘礼,就真变成孤家寡人了,起来说话吧”

随着那马蹄袖帛裹的手轻轻一抬,母后皇太后和土谢图亲王都面露着轻松如寻常人家的兄妹一般坐了下来。见那母后皇太后螓首蛾眉端庄威仪,正是文人口中的‘贤者所怀虚若谷,圣人之气静于兰’,她的笑容恰似融了天下般的宽厚,真是不折不扣的母仪天下。

此时太后轻轻一挥手,将奴才们都遣退了下去。巴达礼见她如此谨慎,便暗自揣度一言不发的静待聆听。莞尔母后皇太后带着微微的笑容说到“十四弟昨儿进宫来对我提了个事儿,我思前想后这么一琢磨,若真是能如他所想这般,那可太好了。不过听他的口气多半此事还在酝酿中应该不曾向你提及吧?”巴达礼一头雾水谨慎的问道:“太后所说此事竟与臣有关!?”“恩!”“究竟摄政王所提何事竟和臣相关联啊?”颇有些紧张的倾了倾身巴达礼不明就里的问道。

“哟!巴达礼伯伯来了!什么有关无关的啊,姑姑宣了伯伯进宫也不告诉我一声儿,差点都凑不了这个热闹了”二人闻声看去见到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在太监的搀扶下锦衣皇袍的走了进来,见到两位亲人都在便露出了满面春风的喜色。巴达礼赶紧起身参拜却被她伸手一阻说:“伯伯快起,布木布泰还想好好一家人话话家常呢,这些繁复的礼节就放一放吧!”说罢笑着落了座,看了姑姑这偌大的慈宁宫前殿里空无一人的架势,心细如她不着痕迹的一摆手把奴才们也遣退了下去。

既而久未相聚的三人一番寒暄问候了之后母后皇太后又神色轻松的拾起先前的话头说了起来“哥哥,昨儿我听十四弟所说之话怕是有意与你结亲家,难为他先来问了问我的意思,恐怕咱们对泰博儿奇的大婚另有安排,况且也还未同你商量,所以他说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一提,但我细细想来,这样的联姻亲上加亲,何尝不好!十四弟的女儿东莪可是我从襁褓里一手一脚带大的,那个孩子的命苦,唉!总之是曾让我操心透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是?”巴达礼惊异的抬头望了二位太后一眼随后加重语气的朝母后皇太后一拢手说到:“若真有此事,那不但是臣的荣耀,也是泰博儿奇的荣耀啊!”

母后皇太后听完开怀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差理藩院的将泰博儿奇的名册呈上择日就可指婚!”

此时自从听了二人对话后面色便逐渐严峻的布木布泰微微偏着珠翠环绕的旗头沉吟着,那风华正貌的容颜,明眸善睐如无底深潭,望得穿秋水却望不断江山,柔美的眼睛下方那紧抿的唇,你不细细思量怎能察觉那一抹身在帝王家就不能有太多情的清醒和决绝。

继而她开口道:“好固然是好,但泰博儿奇与巴雅斯护朗都师从豫亲王在征讨叛逃的蒙古苏尼特部腾机思啊!现在指婚恐怕不合适吧,好歹等人回来了再说尚妥吧。”

母后皇太后闻言一怔笑着说:“唉!瞧吧!我比人家做阿玛的还急,都把这事给忘了。那这样吧哥哥,既然是十四弟提出来的,你也没有异议,就等泰博儿奇回来再说吧。眼见着到年尾了,下月十五我要去昭陵为太宗扫墓吃斋,你便随我一道吧,好歹咱兄妹也难得见上一回。”巴达礼会意的一笑掩不住喜悦之情的拢手说:“蒙太后隆恩,臣诚惶诚恐,恭敬不如从命!”语毕两人悠然的笑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说笑着的三人不禁轻侧了身子闻声望去。“奴才叩见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

“苏摩尔?我不是让你盯着福临午憩吗!你怎么来了?”布木布泰见自己的贴身丫头来了不禁面色一沉感到多半没什么好事,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朝着她走去。随步荡漾的东珠耳环,左右各三的“嚓嚓”相碰,是尊贵地位的标显却也露寻常人家的焦躁。

“禀告圣母皇太后、恕奴才没用!、您走后不久十阿哥同十一阿哥便结伴来找皇上玩耍,皇上一看他们来了哪里还愿意午憩,奴才拗不过只好让他起来了。期间两位小阿哥嬉笑谈起御书房里先生教的诗句,一来一往吟诗颂背,皇上听闻御书房如此有趣便吵闹着明日同两位阿哥一同前往,奴才、奴才”容貌姣好的苏摩尔欲言又止的游移着眼光额头冒出汗来。

“讲!”母后皇太后见苏摩尔这样焦急不由也站起了身来面色严峻的说。“奴才遵命!奴才见皇上吵闹得厉害,就对皇上说,等到合适的时候摄政王会安排皇上去御书房读书的、、、结果、、结果皇上就吵闹着要去找摄政王,末了竟趁奴才一个没注意跑出了永福宫去!”苏摩尔说完瞄了自己主子一眼随即又懊恼的垂下了头。

“你——糊涂!”

“什么”

“啊!”三人一惊,小皇帝负气的跑出了永福宫那还得了,他还是个**岁的孩子而已,可出不得什么纰漏出啊。最着急的恐怕还算不得布木布泰这个做皇额娘的,而是母后皇太后哲哲,只见她无以复加的心怀焦虑来回在房里踱着步,不住的埋怨着苏摩尔:“我说你好好的,干嘛要提摄政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前些日子福临才吵闹着问为什么他十四叔不让他学汉语,真是怪事,十四弟也并没说一准儿就不让他学啊,这孩子却执拗的总是吵着要让我去帮他给说说情!你个奴才倒好!皇帝刚把这事儿淡忘了吧,你又来了。你就不知道说到其他人头上去!”

苏摩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轻轻抽泣起来。刚听得巴达礼劝慰住了母后皇太后,却听布木布泰面露责难的对苏摩尔说:“苏摩尔,你做事还未出过什么娄子,怎么说话做事这么不分轻重场合!很多话说的时候不对就全错了!”听着这意味深长又充满恼怒的指责苏摩尔的泪更多了一个头叩下去深深自责的说:“主子!奴才一时措辞不当,万万该死啊!”见此混乱的状况巴达礼再次开口劝说到:“太后不必着急,快让公公们和乾清宫的御前侍卫四处寻找皇上才是啊!”

“不用了!我知道皇帝在哪!姑姑你们不必着急布木布泰这就去将皇帝找来!”说罢圣母皇太后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威仪平淡的对跪着的苏摩尔说:“苏摩尔你起来吧,伺候我换常服、我要去武英殿,就当我是偶然凑巧逛去那里的吧。差回事太监都回避不许声张!”

“布木布泰——”

“姑姑放心,布木布泰知道该怎么办!”布木布泰说罢轻叹了口气带着苏摩尔走出了慈宁宫。

一直以来她并不是每一步都知道该怎么走,因为这些路当中,尚含有该走的和愿走的之分,这“该”却不一定就是她“愿”。当一个青葱少女经过了岁月和权斗的洗礼,哪怕她的手是干净的心却早已不能再单纯如初的干净了。况且这用鲜血筑起的王位要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坐稳,作为皇额娘的她,连双手怕也不得不沾染上龌龊的痕迹吧。女人在没有孩子的时候或许会觉得丈夫或者爱慕的男人是最重要的,但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毫无疑问内心里的首席第一位一定是她的孩子。祖宗遗留的训诫,一脉传承的保守思想还有心爱的儿子,他的未来和前途。这一切叠加在一起已经太沉重了,曾泾渭分明的“该”和“愿”早已仲伯难分。如今也只能漠视那些她心里的“愿”而继续狠心做那些“该”的事了吧。谁让他们都生在了这可悲的帝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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