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顽劣的丫头认错认得很是顺畅,滔滔不绝的忏悔起来“禀告阿玛,儿臣未着我大清吉服恭迎圣驾,属大大的不该,大大的不敬,儿臣缺席虽是因身体不适,但儿臣伤了阿玛的心,让阿玛大大的生气,这实属不孝!阿玛!您就罚儿臣吧!”
本来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多铎听到这一篇耳熟能详的忏悔录顿时放下心来,虽然内容经常变动,但框架是一成不变的嘛。只要东莪不和她阿玛犟,就算惩罚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多尔衮对子女其实很溺爱,表面上的严肃和心底里的疼爱交错在一起,常常发生干打雷不下雨的事情。不然光凭自己偶尔的放任哪里会得出这么顽皮的侄女来。多铎轻摇了摇头,自己是明着惯孩子,多尔衮是暗着惯孩子,这两个王府的小祖宗们今后不知道能不能体谅做父亲的心,能不能成材呢。
“既然知道错了,也知道该罚,还知道我是‘大大的生了气’好!听你似有痛改前非之意,若不好好惩罚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孝顺!”多尔衮微微一敛,瞥一眼身后的多铎继续说“就罚取消你跟你额其客护送八格格出关的行程!闭门思过半月不许出门!”
“什么”
“啊!”
几乎同时的,多铎和东莪同时喊了出来。
情急之下智力等于零的东莪急切的说“不行啊!阿玛!您-您-您换其他的罚吧!”
“什么?”多尔衮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东莪一瞥立即改口说:“不是!这个——阿玛!莪儿是说,您还可以罚抄书、面壁、打板子等等等很多选择的!是——吧”说到后头偷偷瞧了阿玛几眼的她在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下收了声儿。
“罚你抄书,那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你抄的兵书都可以订定成本发布天下了!一个女儿家,抄这些来何用!你额其客凯旋归来阿玛让你穿戴整齐参加宴席,你不听!圣驾你该来接吧!好大的胆子,连圣驾也不来接,你以为皇上与你出入布库房,称你声东莪姐姐你就妄自尊大了是不是?!你以为圣母皇太后怜着你自幼体弱被当成儿子养就封你个多罗贝勒慰藉慰藉,你就不知所云了,是不是?!越来越不成体统,睿亲王府的笑话都被你闹完了去了!”
这边厢在严厉的责备,那边厢的蒙古爷们儿们却集体呆若木鸡的惊得嘴张了个“O”,久久合不上来。乖乖、、这,这英姿勃勃,大马金刀的阿哥、、、居然是位“格格”,而且还是摄政王千金!这太离谱了吧!!不过刚刚跟东莪交过手的二贝子泰博儿奇,倒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一边摸着头上被砸痛的地方,一边暗暗安慰自己道:恩!还好,自己只是遭遇了一个假小子不是什么“怪胎”。怪不得他个头不高体格又这么瘦弱,原来是个姑娘。
“阿玛!您让莪儿去吧!阿玛您就原谅莪儿吧!”东莪急得眼圈都红了,罚什么不好为什么阿玛偏偏要用这事儿来罚人嘛!要命啊!最怕就是不给人出门!这一路上的历练见闻,悠游自在那里是王府这个红墙绿瓦的大牢房能比的。
“哼!受罚你还能挑剔?难道不是什么最痛苦,就最应该拿来惩罚犯错的人吗!不然怎么叫惩罚!你素日里的行径是越来越离谱,对阿玛的话是充耳不闻软硬不吃,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罚!”
“哥、、”多铎眉头一蹙,不忍心的想上前来开口劝说
“你别说话,她今天这个样子,多半是你给纵出来的!”多尔衮手一抬一副铁了心的样子。
多铎一顿、收了声儿退到了一边。他心里明白得很:不许出门算什么惩罚,都是嘴硬心软的多尔衮做做样子的,觉得这个惩罚很残忍的恐怕就她东莪一人而已,如果这样还要不依不饶的去求情,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也太丢哥哥的面子了,岂不是让他下不了台。
眼见这个男儿扮相的东莪格格跪在地上无比委屈的掉起泪来,众人见状感觉无比别扭滑稽却又不敢吭声,都憋都很辛苦。轻轻揉着额头的泰博儿奇啼笑皆非的远远看着她,身旁传来一声轻咳,扭头一看哥哥和阿玛来了,身子一侧让出一条道来恭敬的额首待父亲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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