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吧!”王知县看完状纸,平静的发话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于四大捕快以及伍四三一众来说,自从柳以沫上任的那天起,他们的心脏便一直是大起大落的。尤其是年事已经不低的伍四三,他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被柳以沫一竿子打懵了。
洛水县城百姓闻风而来,将公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巴巴的抢着看好戏。这新任女知县自上任的那天开始便搅得满城风雨,所做的一连串事情似乎都超出了一个为官者的本分,从带着捕快明目张胆的砸酒楼开始,到私自放走淫妇柳氏,到夜闯王家大院掳人,再接着严刑威逼王新来休妻,这一切加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天。
由此可见,这知县虽然是个女子,可其手段远比普通男子狠、绝。但是,任她再狠,也一样有王法管着。这不,知府大人亲自升堂问罪,这下看她还如何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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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和伍四三一左一右的站在王知府身后,王知府屁股下坐着的是一张从隔壁借来的椅子,他脸色铁青,因为这里似乎要什么就缺什么,就连惊堂木也是伍四三从厨房的柴火堆里挑出来的一块比较趁手的木头。
柳以沫站在王知府身后讪笑,没办法,这破县衙本来就穷,再经过银鱼帮的一番搜刮,早已经空空荡荡了。
“王振北,你说柳知县私放犯妇柳氏,还掳走你儿子严刑威逼,可有证据?”想到事件似乎还可以挽救,他可以趁这次机会将先前给柳以沫的一百多人重新收回来,王知县突然提起精神,
“有,当然有!”王振北的眼睛刀子似的剜了柳以沫一眼,然后愤怒的大声道,“那狗官让人从草民家中将那个贱人带走,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果真这样?有谁是案发那天,一直在场的?”王知县看向公堂外的人群。
不一会儿,人群中哗啦啦有十几个人响应。王知县正要让其中几个进来,柳以沫突然道,“下官有一句话说。”
“什么话?”王知县问。
“为了公平起见,这证人肯定要选择王姓以外的,大人您说是不是?”柳以沫谦和的开口。
“……柳大人,本官也姓王!”王知县明显不满的压低声音。
“大人您是民之典范,自然不会徇私,但是这些百姓可不比大人您。”
“那倒是!”王知府赞同的点头,然后又朝外面的人群道,“有谁案发那天在场,又不姓王的,如果自愿做证人,就请进来,当然,前提是不准胡说八道!”他拿出一贯的官威。
先前的数十人全部哗啦啦的退回去,等了许久,人群里才有四个人走进来。等王知县问完他们的姓名,然后就问他们是不是真的看到捕快带走了柳氏,他们都回答说是。
“柳大人,你怎么说?”王知县平静的问。
“确实是下官带走了柳氏。”柳以沫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果真是你放走了她?”
“是。”柳以沫回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