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言道:“却也不可不防。徐荣非我凉州人,与我等本就不同心,他要真投到了文丑那边,却也是个麻烦啊。”对董卓说道,“相国当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先前说话那人不以为然,说道:“徐将军虽非我凉州人,然从相国多年,受相国提拔之恩,忠心耿耿,每遇战,冒矢石,常先登,我有一次曾与他在酒后袒衣比伤,他的伤比我还多,如此忠耿,战不畏死,他又怎会背叛相国?况今山东兵马虽盛,却各存异心,袁氏兄弟、酸枣诸人皆不足提,唯文丑、孙坚、曹操等稍敢战,而亦皆败北而归,他们肯定是打不赢这一仗的,此识者之所共知,徐将军又怎可能会看不清形势,於此时叛离?……那不是自投死路么?”
董卓说道:“不错,徐荣素来忠心,绝不会叛我的,这不过是文丑小儿的离间计罢了。”
却又有一人说道:“相国,末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卓言道:“你说。”
那人言说:“相国知道,我族弟在徐荣军中为军候,去年底,我听他讲,说徐荣尝醉后牢骚,说这些年来为相国出生入死,讨叛羌、平黄巾、击韩遂等,几次险死,而仍遇危不惧,逢战皆愿为先锋,相国帐中诸将,论功他本当第一,可相国此次封赏,却只任他为中郎将,他似意颇不平。”
董卓狐疑问道:“竟有此事?”
“真有此事。……另外,我还从我族弟那里听说了另一件事。”
“又是何事?”
“日前,徐荣击败曹操、张邈、鲍信后,在帐中夸口,说、说……。”
“他说什么了?”
“请相国毋怒,末将才敢言之。”
“我不怒,你说罢。”
“他夸口说:相国帐中诸将皆庸碌之辈,设若无他,那曹操、张邈、鲍信早入洛阳了。”
董卓听得此话,却仍是不信,说道:“徐荣从我多年,任劳任怨,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即便是真的说了,也只是酒后之言,当不得真。”打住话头,不再谈论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