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生倒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这小姑娘的灵力和自己有些相似,打斗起来有种酣畅淋漓之感,全身的灵力都被调动起来,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
在两打得正愉快的时候,许语柔提着一张听涛的玉斧出现在宁雪的背后。
许语柔双目赤红,怒意冲天。她丝毫不留情,趁着宁雪的注意力在刘泽生的身上上,直接用剑劈向宁雪的脖子。她的嘴扬起夸张的弧度,双目里尽是阴狠和毒辣。
许语柔的剑真的很快,冷光游动,要将宁雪那洁白的细脖子砍断。
刘泽生的眼很尖,看到了冰冷的斧头就要夺走宁雪的性命。他将所有的灵力都集中的拳头上,赶在许语柔的斧头到达之前,一拳打在宁雪的脸上。
宁雪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远远地飞了出来。真的飞出去,因为她飞得很高,掉在地上必定会受伤的高度。
刘泽生和宁雪打架,只是想控制住这个疯丫头,却从未想让她去死。所以他箭步向前,想去接住宁雪。
一道鲜红的身影掠过,一把裹住宁雪。红色身影缓缓落地。地面的尘土扬起。风吹起那袭耀眼的红衣。
刘泽生盯睛,看睛了来的人。
她是个女人,漂亮地得很的女人,简直是刘泽生所见过的最妖冶的女人。许语柔和她比起来,就像路过一朵普通的小野花。女人的脸涂得很白,画着蛾眉和点绛唇,身上的衣裙繁复华丽,镶嵌着无数色泽不同的玉石。她的宝髻松松的,鬓发如云,簪钿皆是玉。她的腰间还悬挂着三块玉佩,那红色的流苏几乎要拖在地上。她的鞋尖略微露在外,也是镶满了玉石。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对玉石的喜爱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此外,这女人的身上微微地散发着桂花的香气,很清新,很好闻。
女人将宁雪横抱在怀里,那姿态仿佛是她的母亲。
“你是谁?你想对她做什么?”刘泽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有所警惕。
女人嫣然一笑,“怎么?她好像是你的敌人,你是在关心你的敌人吗?”
刘泽生说:“我不把她当成敌人。我只是把她当成对手。”
女人蛾眉微动,“她是我的徒弟,我是她的师傅。我不会伤害她。”
“你是黑港人大表姐!”
“哦?”大表姐眉头微挑,“你小子眼力还不赖啊。真没想到洪门什么时候招了这样的弟子。”
“我叫刘泽生,是洪门新进的弟子。”刘泽生觉得英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只报姓名,这也是洪门的礼仪之一。
大表姐说:“我应该表扬你的。洪门已经很少有你这个坦荡的弟子了。自从许世辉接手洪门之后,洪门就变了,变得猥琐了。”
许语柔哪里容得别人侮辱她的父亲,以剑指着大表姐,“纵使你是大表姐,你也不该侮辱我的父亲。”
大表姐这才看向许语柔,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真有你父亲小时候的样子。真是够狂妄。只是你有他的个性,没有他的本事,恐怕活到成人都难。”
许语柔咬牙切齿,“你……”
大表姐说:“我说的是事实,你最好不要动你手里的剑。你若是把剑举起来,不但你的剑要断,你的命也没有了。若非刘泽生小兄弟出手救了我徒儿,你今天死定了。”
许语柔握着剑,浑身发抖,却没有勇气动手。她可耻地屈服了,终究是技不如人,心生怯懦,咬着唇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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