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秦鹤刚刚回来,对刘泽生之事尚未完全理清,他看了一眼最得意的徒弟蓝雠。
蓝雠了解师傅的意图,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杜桓抢先一步。
大表哥杜恒说:“此事,我知晓的。杨管的消息并不准确。不归山一事,完全是由我小师弟挑起的。当时,小涛被山魈所伤,刘泽生不计前嫌,将他背出不归山。若非刘泽生,我小师弟想必已经死了。”
“哦?”许世辉颇感兴趣,说,“我倒是真小瞧了刘泽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不论他有多少本事,毕竟伤了十数位同帮弟兄。而且,因为此事,百姓对我们洪门十分失望,就连池城富户也去找黑港人解决麻烦。大家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地下窃窃私语。
这时,最爱和稀泥的长老陈安准备说话了。他年纪最大,资格最老,比门主入帮还要早。他留着雪白的长须,长须中部还用柔软的丝绸扎着,打理地非常细致。一看便知道他十分爱护自己的胡须。他有些谢顶,白发也用丝绸扎着。
陈安眼睛半睁半闭,颤巍巍地扶着拐杖,试图从大大的圈椅上站起。
门主一眼看见,立马说:“陈长老莫要多礼,坐着说话即可。”
陈安这才放下拐杖,温温吞吞地说:“门主,不过是小孩子打架而已,更何况只是受伤,并没有致残,把所有闹事的孩子都叫过来,大家一起教训教训,就好了。”
这时,韩炎哲的父亲韩勇终于忍不住了,跳了起来,高声说:“陈长老,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小孩子打架!小孩子打架能打断肋骨吗?我儿子的肋骨断了三条,现在都没能下床。”
陈安没有说话。他的徒弟却说话了。他有个好徒弟,年龄和大表哥差不多,名字叫王奇,相貌平平,却凶狠异常。王奇直接跳到韩勇的面前,啪啪啪给了他三巴掌。
韩勇直接被打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他没想到会被小辈打脸,还没办法还手。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你……”
王奇冲着门主行礼,恭敬的说:“请门主赎罪,韩堂主对我师不敬,王奇不能忍,在门主面前失仪。”
“罢了。”门主挥挥手,说,“韩勇你确实对陈长老不敬,这巴掌你得受着。陈长老说的有理,既然只是孩子打闹,就按照帮内斗殴之罪处罚,所有闹事的弟子全都赏二十棍,罚跪问罪堂三日。”
韩勇气的咬牙切齿,觉得门主不公。他的脸肿得看高,站在堂中,浑身不自在,又听儿子要被打二十棍,更加无法忍耐。
韩勇大吼出声,“门主,我对洪门忠心耿耿。我儿也对洪门如此。我儿为了替小小姐出头,才去打刘泽生。现在,事情出了,我的孩子还没办法走路。再挨二十棍,不是要他死吗!而且,我的孩子和其他被打孩子都要受罚。单单始作俑者的许小姐无罪。我韩勇不服!就是不服!”
杨管双目充血,怒吼:“放肆!韩勇胆敢在门主面前大放厥词!你有何证据说是小小姐挑唆的。你儿子闹事,还要把脏水往小小姐身上泼!你真是狗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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