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蓝雠扶住吴秦鹤,紧张中又带着某种释然。蓝犷抓走了刘泽生,真是好事,最好直接将他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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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生是个极聪明的人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对刚刚突发的事件快速梳理着,思虑着在这个叫蓝犷的人的手底下能活多久。他分明已经到达筑基期,可在蓝犷的面前一点儿都动弹不了,可真是耻辱。
刘泽生被带到一片陌生的密林之中,不知身处哪种级别的野区。此刻已是凌晨,蓝犷带着他奔跑了很长时间,不知置身何处,想必早已远离黄昏镇。刘泽生暗暗思忖,师傅会不会来救他。
他们停在一棵半天巨榕下。抬上往上看,能够看到树丫间搭着一间简陋的木屋。木屋有一门一窗,光亮从缝隙中透入,屋顶上是茂密树冠,如同车盖。
到了木屋中,刘泽生没有说话,只是瞪着蓝犷。
蓝犷盯着刘泽生,问道:“你为什么不哭?”
刘泽生反问,“我为什么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蓝犷是个孤独而无聊的人。他淡淡地说道:“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师傅。”
刘泽生心生古怪,怎么回事,这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我好像也没磕头行礼,怎么就成你徒弟,你就成了我师傅。”
蓝犷说道:“那你赶紧磕头!”
刘泽生蒙了,“有你这么霸道的人吗?我师傅不是你,我师傅是吴秦鹤。”
蓝犷说道:“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他若是废物,怎就把你打跑了,你还怕他追,携带我这个人质。”
蓝犷说道:“少废话,磕头!给老子跪下。”
“不干!”
“哼,你若不依我,我杀了你。”
“大丈夫为义而亡,死不足惜!”刘泽生倔强地说道:“我虽不认得你,对你的品行无从而知,但是,就你把我虏来这点看,便不是个磊落的好汉。”
“臭小子!”蓝犷狠狠地给了刘泽生一巴掌,“你他娘的评书听多了吧。唱戏呢!跪不跪?”
“不跪!好汉宁死不低头!”
蓝犷气得直踹刘泽生,“我让你不低头,让你不低头!”
刘泽生蜷着身子,就是不吭声。
蓝犷怕把他打死,收了手脚,盘腿坐于木床上,说道:“难怪吴秦鹤要收你为徒,那家伙和你一样,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是什么人!非要与我师傅作对!”刘泽生原本还没有把吴秦鹤当成自己的师傅,可是听蓝犷的形容,吴秦鹤的确是个正直的人,他的品行堪为人师,对吴秦鹤更加尊重。
蓝犷狞笑道:“吴秦鹤曾与我共同拜于枯竹老祖顾尚为师,算起来他是我师兄。可是顾尚那老东西太过可恨,居然不教我吞灵术。”
“看你这样不尊重,若换成我,我也不会教你。”刘泽生说的直白,似是真的不怕蓝犷,仿佛已经将性命豁出去,没有了求生的希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刘泽生是聪明没错,可梗起来,简直难以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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