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这样干耗着,让马车继续堵着后巷,等马饿了要吃食的时候再去牵马,说不定就成了。
何生动作轻松的跳下马车,“掌柜的不必客气,只是这马车要停放在哪里?”
客栈门口就是熙攘的大街,短暂的停一下马车可以,但不可能长时间把马车停在客栈门前。
一看何生这么好说话,掌柜的也松了一口气,赶忙道:“我和旁边布庄的掌柜的说好了,这马车可以暂时停放在布庄的后院,还要劳烦小哥往前面走走,第五间铺子就是布庄。”
湛非鱼和何暖这会也下了马车,布庄离的并不远,何生就先把马车牵过去了。
“外面太阳大,姑娘里边请,今儿灶房煮了绿豆汤,姑娘可以喝一碗?”掌柜的殷切的招呼着湛非鱼进门,这可是不差银子的贵人。
之前虽然耽搁了几日生意,可湛非鱼这边给了十两银子的补偿,衙门也送来了十两银子,掌柜的笑的眼睛都没缝了,恨不能让湛非鱼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住在这里。
长兴客栈也就上房一日一两银子,也不是天天有客人舍得银子,其他房间也不过是几百文,耽搁三五日根本赚不到二十两银子。
两刻钟之后,湛非鱼点的菜也都送过来了,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何生、何暖也都在桌边坐了下来。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黔中府?”何生问了一句,至于榴县发生的这事,何生也无法评价朱县令的所作所为。
说他是个昏官,可朱县令的确造福了一方百姓,让榴县的百姓吃喝不愁,比起其他州府的百姓富裕多了。
可若说他是个好官,何生想到牢房里的董桂芝,想到被毒死的黄宝财,还有那些敢夜闯客栈和捕快勾结的拐子,睁只眼闭只眼的朱县令根本不能算是清官好官。
湛非鱼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若是榴县的百姓知道我们要出手对付朱县令,只怕我们四个都走不出榴县这地界。”
董桂芝是冤枉的又如何?那也是她自愿“认罪”的,黄宝财虽然是个孩子,可害死他的也不是朱县令,对榴县的百姓而言死的不过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朱县令却让他们吃饱喝足有银子赚,敢对付朱县令,那就是和榴县所有百姓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