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贱婢,等本夫人伤好了必定将你们都发卖到窑子里去,都是些吃里扒外的贱人!”尖锐刺耳的骂声污秽不堪,姚蓁意一手抓着鞭子对挡路的人狠狠的抽了过去,“都给我滚开!”
或许是姚蓁意在袁府积威已久,又或者是此刻她坐在圈椅上神色狰狞,再加上手中的鞭子把几个拦路的嬷嬷抽的满脸血,几个婆子和丫鬟不敢阻拦,就这么让姚蓁意一行人堵住了刚要离去的湛非鱼。
看着断了腿还不消停的姚蓁意,袁夫人气的脸都变色了,却只能按捺住火气温声道:“蓁意,伤筋动骨一百日,你的腿还没好,怎可出来?”
姚蓁意再胡闹,身为长辈的袁夫人顾着面子也能好言相劝,可对二房的这些下人则厉声斥道:“二少夫人心情不好,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再伤了腿我唯你们是问,还不把二少夫人送回去!”
“大伯母不必假惺惺的装好人!”姚蓁意狞声一笑,染血的鞭子指着站一旁的湛非鱼,“把害我的罪魁祸首当做座上宾接待,佛口蛇心说的就是大伯母吧?”
被指责的袁夫人气的一个仰倒,一旁苗氏赶忙把人扶住了,有些话当婆婆的不好说,可她这个妯娌又是大堂嫂倒是可以开口。
“弟妹,你受伤是惊了马,谁也不愿意看到,湛姑娘今日可是备了重礼来探望你。”苗氏记得礼单里可是有一支老山参,说是给袁老夫人补身体的,可谁都知道这是给受伤的姚蓁意的,毕竟府中也就她断了腿伤了元气,痊愈后正需要山参滋补调养。
姚蓁意狰狞着面容,厌恶而鄙夷的看着说和的苗氏,“呸,你们婆媳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想着把我们二房赶出去,我受伤了你们婆媳估计做梦都笑醒了吧!”
苗氏虽然家世一般,可家里三代也都是读书人,她也是幼承庭训,诗书不离手,这会听着姚蓁意的怒骂,如同袁夫人一般直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湛非鱼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杀四方”的姚蓁意,恍惚间好似当年在金林村,村中有些妇人就是这般粗鄙泼辣,什么礼义廉耻、尊卑有序都不管,不高兴了叉着腰就能骂上三天三夜,什么脏话都敢骂出口。
看着说不出话的袁夫人和苗氏,姚蓁意骂的更是畅快了,“我外祖母可是县君,你们竟然敢我软禁在后院?你们婆媳算什么东西,我喊你一身大伯母是你给你面子,真当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还有你,父亲不过是个举人而已,苗家连个官身都没有,你也配和给我说教?平日里让你三分你还还蹬鼻子上脸了,惹怒了,我一封家书送去京城,让你们袁家满门抄斩,一群贱骨头也敢欺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