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朱鹏猛地一拍桌子,这亲事若成了,湛大郎就是自己的大舅子!
哇!正在读书的一群孩子刷一下将敬佩的目光看向朱鹏,在林夫子用戒尺杀鸡儆猴之后,就没有人敢在读书的时候捣乱。
呃……后知后觉的朱鹏吞了吞口水,心慌慌的抬起头,对上林夫子严厉的目光,后背一阵发毛。
林夫子平日里是个温和的读书人,唯独在教导学生时异常严厉,诠释了“严师”二子的真谛。
“朱鹏,为何先读《四书》再学《五经》?”林夫子手持戒尺,面容肃穆,视线一扫,其余学童刷一下挺直了身体。
朱鹏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他不是读书的料,虽然四岁就进私塾,是除了林修远之外读书时间最长的一个,但学的程度和湛大郎相差无几。
“回夫子,《四书》更易学,《五经》太复杂。”朱鹏回想着书房架子上的《四书》《五经》,字他倒是认识,但凑到一块后,朱鹏读的都不顺溜,更别提释义了。
啪啪五戒尺之后,朱鹏疼的龇牙咧嘴,恨不能将湛大郎这个“罪魁祸首”给狠揍一顿,至于湛非鱼,这可是林夫子的爱徒,朱鹏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找她的麻烦。
“湛非鱼,你来答。”林夫子此话一出,原本端坐的一群学童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抽到自己。
湛非鱼站起身来,“古人曾言:或问穷《经》旨,当何所先?于《语》《孟》二书,知其要约所在,则可以观《五经》矣。读书需循序渐进,而四书易五经难,所以先读四书,而四书又以《大学》为首。”
林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教导的这些学生里,真正走科举之路的或许只有小鱼一人,其他学生三五年之后大多是寻个账房的活。
半个时辰后,看着林夫子带着湛非鱼回书房了,朱鹏看着自己红肿的左手心,喃喃的开口:“湛非鱼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
“呃……”小胖子将塞进嘴巴里的栗子糕给咽了下去,看着一脸悲愤的朱鹏,他能说自己根本没听懂湛非鱼在说了什么?
“你放屁那就是放屁,但读书人那叫出虚恭,所以就算你和小鱼说的一样也要挨打。”坐一旁的同窗这么一解释,旁边人都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对,我们读书人就是这么讲究!”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群熊孩子再次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