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君突然有些不大相信,“你是不是……拿错了?听闻,时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特别是画,便是宫里最好的画师都自愧不如,前几年画的一副至今收藏在皇帝的御书房里……”
手下肯定地点头,“刑部手里的画像就是这一副,属下不放心,还拿着这幅画像去问过了一些百姓,他们也说之前就去问过了的……兴许……兴许是大小姐受到了惊吓,回忆发生了错乱也指不定。”
“毕竟……正常的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惊慌失措。”
这话说地也在理。傅卓君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想法,自从听说时欢画了刺客的画像之后一直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了地,三两下撕碎了手中画像,丢尽了一旁炭火上,才问,“顾辞那厮呢?醒了没?”
“没有。”那属下摇头,“毕竟大师都去皇宫禀告了陛下的,哪能这么快就好……不过,这顾公子同那位时小姐关系倒是真好,就那病秧子的身体,还帮人挡剑,着实是同时家……”
想了好一会儿,那属下才想到一个自认比较贴切的词来,“嗯,有情有义……”
傅卓君却不屑,嗤笑一声,“有情有义?呵……你难道忘了,傅卓睿那笨蛋,最初在谢家被顾辞当着所有人的面暴打了一顿是因为什么了?顾辞啊……心肝肺都是又冷又黑的,如今这般护着那个叫时欢的,可不是为了什么太傅的师生之情,而是同时欢的儿女私情……”
属下都惊呆了。
傅卓君看着炉子里的炭火,没有解释……心中却道,若非如此,他何至于辛辛苦苦和人联手对付时家大小姐……劳心劳力不说,还可能随时被时家反噬。
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但若是因此能让顾辞痛苦……那就另当别论。他缓缓靠向椅背,抱着胳膊目光沉沉地笑,笑意带着几分嗜血的冷和狠,“看来,我判断的倒是没有错……顾辞啊,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我找到了你……唯一的软肋。
各方势力都在如火如荼的春宴下,悄无声息地涌动、观望,互相试探。就在这个时候,影楼却又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顾辞还未醒,林江一时间做不得主,便找时欢汇报。
时欢听完,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走到廊下栏杆处,看着不远处花房里熙熙攘攘的景致,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凝重,“先……暗中搜集证据。”
“记住,本小姐要的,是那些足够确切的证据,而不是任何似是而非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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