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骑兵营营房内。
“杨帆海,这可真怨不得我,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发誓,我绝没有独揽功劳,而且一再说了是你杀的陈涛,甚至还说了是你抓的公孙蔚青,我不过与对方谈判了而已。”许帆很认真的对杨帆海解释着。
看着这家伙,杨帆海笑而不语。送俘归来,许帆还带来了蓟国国主的嘉奖令。
他自己的封赏已经在京都领取,因在狼口山谈判出色,大展其无双智谋,因而被封做军师将军。不说赏赐的钱财和房子,单是封地两千亩,品秩五百石,就已经令人羡慕,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官了。
而杨帆海的封赏,就令人大跌眼镜了。钱财自然是不少,与许帆相当,可官职居然依然是偏将,并无提升。品秩仅仅八十石,甚至还是由定城发放。
唯一的提升,则是给了一个教头职位,顶了络腮胡的缺。
在他人看来,两人都是少年英雄,此次狼口山解围,功劳相当。可这封赏下来却是天壤之别,令人有种亲生儿子和继子的区别。
许帆担心杨帆海误会,自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解释。
不过杨帆海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这般封赏结果其实他早已料到。虽然狼口山之围被解,可孟城兵败却是事实。
络腮胡一时不慎,导致新兵近乎全军覆没,而且一度让定城陷入危机之中。尽管他自己被柳威取了一手一脚,成了残废,但这并不能弥补他战败的大过。
军中赏罚分明,狼口山之战后,齐少虎接见他时曾说起过此事。除之后增援的军官,其他出战者都会受罚,尤其以齐少虎和络腮胡过失最大。
齐少虎因为是南边战线主帅,不可能罚的太过严重,不过罚俸禄,降个意义不大的品秩而已。而络腮胡就不同了,以孟城之战的结果来看,直接下狱都算轻的。
络腮胡虽然早些时间折磨了骑兵营不少,可并没有真正坏心,而且也算是指导过自己。加上杨帆海对于所谓的战功和赏赐并没有太大兴趣,所以便与齐少虎商量,以自己的功劳抵络腮胡的过错。
此次许帆回来并没有带来关于络腮胡的罚令,想来是朝中已经接受了这般做法。
这样的结果倒也不错,唯一让杨帆海觉得头疼的是那个所谓的教头一职。想来是因为见过了自己在狼口山的身手,所以才这般封赏。可问题是自己才十六岁而已,新兵一个,哪知道教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带兵。
许帆不知道杨帆海心中所想,还当他在计较,只能很认真的解释:“真不管我的事,不过我也打听了一下,听说坏你封赏之事的是璟露公主身边的一个人,好像叫什么穆师傅。不知道他给大王说而来什么,总之你的嘉奖令就变成了这样。”
穆师傅……杨帆海微微一愣,若非许帆提起,他压根没想过这事。
但许帆并不认识穆师傅,想来不会信口开河冤枉他,这其中恐怕还有穆先生的影响。
虽然杨帆海并不在意封赏,可穆先生如此做似乎有打压自己的感觉,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各种念头。但当天提议让自己来从军的就有穆先生,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有些不解,只能暂时放下。起身,往营房之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许帆追出来问道。
“王将军给我安排了新兵,已经在新兵营房处等我,我去看看!”杨帆海说明自己的去向,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问道:“你知道怎么练兵带兵吗?”
“哈哈!”许帆大笑一声:“开玩笑,老子可是练兵教头出身的。老子虽然被封了个军师将军,但不过虚职,并无实权。反正没事,就去给你当当军师算了。”
“你……”杨帆海有些狐疑,怎么看着家伙都有些不正经。
许帆则是一脸严肃:“不用怀疑,行走江湖嘛,练兵这行当,多多少少总是得会一点的。话说回来,就算不会,不是还有络腮胡吗?用他那一套就行了。”
这倒也是……杨帆海心中暗自点头,络腮胡虽然免了大过,可身体残废已经无法再上战场,如今齐少虎给他在定城安排了居所,自己若有不知道的倒是可以去问问他。
当即也不拒绝许帆,两人往校场而去。
刚到新兵报到处附近,远远的便看到围了不少人,似乎很是热闹。靠近之后,更是听到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这次招募的新兵好像很强啊,说是有筑基期的高手在里面了。”
“筑基期的有没有不知道,不过炼气期的还真是有几个。尤其是那个用盾和用锤的,真是厉害,好几个将军败在他们手中了。”
“现在的新兵怎么都这么厉害,我听说前些天立下大功劳的杨帆海和许帆也是新兵,第一次上战场就立下了那般功劳。”
“这也不错啊,以前不老是被人说我蓟国军中后继无人吗?现在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