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已经整理出来了。”王易霖将一个册子递给他,“可能过些日子还有来送礼或者是改主意来参加期期大婚的也说不准。不过,这上面着重记的那些人家已经对外公然宣称,和咱们家彻底划清界限。”
王明然大致看了看册子上记的那些人家后冷笑,“这还真的是世态炎凉!当初咱们家风光时,那是花团锦簇。只要是有事儿,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想尽办法往咱们跟前凑。现在咱们还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只因为藏宝书院的事得罪皇上,就一个个避之不及了。”
“是啊!要说朝中武将咱们平日里往来的少,甚至是不怎么往来,他们不来还有情可原。但是那些文臣,尤其是从咱们藏宝书院出去的文臣,就这么急于和咱们家撇清关系向皇上表忠心,真的合适吗?”王易霖越说越气愤,“现在看来就是连我二叔一家都不如,又有什么脸面谈文人清高?骂我二叔一家骂得欢?”又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吗?”
“罢了,人各有志。”王明然摆了摆手,“这样也好,让咱们更容易分辨哪些是可交之人,而哪些绝对不可交。”又严肃提醒,“还有,别人可以说你二叔一家,咱们在家里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出去之后绝不可妄议。”
王易霖点头称是,“儿子知错了。”
家里的烦心事没有让冯氏和王慕妍母女二人知道。娘两个忙里偷闲,特意抽出一天,去韶京郊外大佛寺烧香还愿。
冯氏曾经在大佛寺佛祖面前许诺,假如王慕妍身体有康复的一天,一定会带着她去大佛寺多给香油钱,还会给大佛寺最大一尊佛像重塑金身。这个重塑金身自然不用他们实实在在去做,只要把钱给足,人家大佛寺自然会帮他们完成。
王慕妍之前由于身子骨弱,很少去寺庙。偶尔去的几次也是陪同周氏和冯氏。说来她对去寺庙一事一直十分谨慎。因为在古代,哪怕是民风较为开放的本朝,对女子的要求也比较严苛。
除了必要的应酬和偶尔逛街可以出门外,也就只有去寺庙烧香拜佛算是比较光明正大出门的机会。因此,很多女子喜欢去寺庙实则是在家憋的久了,找个机会出门散心。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寺庙内或者是来往寺庙的路上就成了一些事件的集中高发区。这也是王慕妍不喜欢常来的缘故。
但可能是她真的想多了。去的路上很平静;在大佛寺烧香还愿也没有遇到什么事儿;在客堂休息了一阵,吃了斋饭同样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由于怕太阳晒,娘俩等太阳落了落才往回赶。
除了马车中即使放了冰盆仍旧有些闷热外,路上也和来时一般平静,直到马车停下来,有人禀告说前方有人拦路时,王慕妍隐隐约约觉得有事要发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