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遍一遍亲吻着王姒宝流淌下来的咸涩泪水,却怎么也亲不完。
小少年也想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潇洒的离去。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好几遍。现在的他只能紧紧的搂着王姒宝,红着眼圈一遍一遍的轻声低喃:“宝妹,我的宝妹。”
林溪最后再一次亲吻王姒宝后,带着好几马车的东西上路了。
虽然每走几步,林溪便会回头看王姒宝一眼,但是最终留给彼此的影像只能是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模糊。
等再也看不到彼此,王姒宝满脸是泪的趴在伤口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但仍然缠着一胳膊白色布带的王裕洵怀中。
看着这样的王姒宝,王裕洵也只能无奈的用完好的手,轻拍她的背部。
王裕洵一边拍,一边嫌恶的看着自己白色棉袍上沾着的鼻涕和泪水的印迹。没有下手将自家宝贝妹妹从自己怀里给揪出去,这还让王裕洵一度以为自己严重的洁癖症有所好转呢。
等晚间王姒宝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却突然听见有人轻敲她窗户的声音。
王姒宝机警的坐起,手里握着床头的短剑,低声地喊了声:“谁?”
“是我,宝妹。”
不会吧,难道自己产生幻觉了?
王姒宝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穿上棉拖鞋,到了窗根处又问了句:“林溪是你吗?”
“是我。快开窗户让我进去,外面太冷了。”
王姒宝自己都无法形容她当时的感觉。她大力的打开了窗户,一股冷风毫无预料的迎面而来,直接打透了她的身体。
她哆嗦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而是抬起眼直勾勾的看着如行于流水一般,翻身进她房间的林溪。
林溪一进来,看王姒宝仅穿着亵衣、亵裤,赶忙转回身将窗户关好。然后打横将王姒宝抱起,快速走到床边,接着将她塞进了热乎乎的被窝当中。
“郡主,有什么事?”值夜的艳阳听到声响,在外间低声询问道。
“艳阳,是我。你在外面好好守着就行。”不待王姒宝回复,林溪一边脱衣翻身上床,一边低沉的吩咐道。
“是。”虽然心里疑惑这白天才走的人,怎么晚上就回来了。但是艳阳清楚王姒宝和林溪二人的脾气,故并未再过多的询问。
林溪一进王姒宝的被窝,王姒宝就往林溪的怀里钻。
林溪却伸手拦住了她。
“先别。我浑身凉,别冻着你。”林溪身上是真的凉。
刚刚将王姒宝的暗卫引到了一边激烈的打斗了一番,最后终于将那些人全部都撂倒了。这样他才有幸夜探王姒宝的香闺成功。
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坚持,也是最执着完成的一件事。虽然也可能是自家老丈人让那些暗卫放的水,但他总算是了却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刚刚在打斗的时候,让他浑身出了一层汗。再被小风一吹,浑身都凉的不能再透了。
现在他浑身凉的就像是一个冰块一样。
王姒宝才不管这些呢,就是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最后林溪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将王姒宝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你怎么回来了?”王姒宝在林溪怀中闷闷的说道。
“想你想的睡不着,我就骑马赶回来了。”林溪实话实说道。
“那你是怎么进城的?”王姒宝吃惊的问道。
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即使林溪武功再高强,可那么高的城墙也不可能翻的过来啊?
“我走的时候,义父给了我一块在大雍任何地方都能随时通行的牌子。”林溪说完,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牌子,递给王姒宝看。
王姒宝借着昏暗的月光仔细打量这块牌子,发现这是一块刻有闲王标记的闲王令牌。
这块令牌是永盛帝赐给闲王,方便他四处游玩而不会被关在城外的特殊令牌。全大雍也仅此一块而已。
王姒宝眨着大眼睛天真的说道:“将来你要是带兵攻打大雍,那么有了这块牌子的话,岂不是可以一路畅通?那闲王里通敌国的罪名可就是妥妥的了。”
王姒宝的这一番话如果被外人听到,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大雍国的二品郡主挂上钩。这妥妥就是一个不法臣民才能说出来的话啊。
林溪好笑的看着王姒宝,这丫头也未免太能异想天开了点。
“这块牌子等我出了大雍地界就要交还给义父的。想什么呢?”言罢,宠溺的点了点王姒宝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