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场面是异常血腥。
颜卿:[?]
温吟:[我觉得战胜恐惧的办法是一遍一遍的面对它。]
穆元楠在旁边看到,立马说:[温吟妹妹,盛世太平,没有必要对自己这样的苛刻,你先慢慢来,剩下的事情有哥哥们在顶着的。]
他可是见过温吟发病的样子,那小模样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看得他心里边儿都揪着疼。
这要是去那个地方成天看着那不得难受死。
穆元楠:[我们有更好的治疗手段可以慢慢寻找,为什么要选择最狠的那一种,最伤害自己的哪一种?]
[你不心疼你自己,我们还心疼你。]
温吟知道,知道他们这些都是为她好,可是时间不等人,这么多年了,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选择不面对。
她好过吗?没有。
反而是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是被傅叙暂时治住了,但离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颜卿:[我对此没有意见,如果你想去,随时跟我说,我给你开门。]
温吟:[谢谢。]
穆元楠看他:“你疯... ...
了?”
“没有什么疯不疯。”颜卿笑了笑,薄唇的弧度勾得残忍:“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若是以后想成大器,确实应该对自己狠一些。”
“女孩子……真的不用——”
穆元楠话没说完,被颜卿冰冷打断:“很多女孩子都是被你们这种话给耽搁的,女孩子在事业上不用多好,在学习上也不用多好,觉得没有用,可实际上女孩子也能够做得很好。”
“人人平等,并没有什么差别。”颜卿:“吟吟想试,那就让她试,这没什么不行,纵使去那个地方,可能会要了她的命,那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元楠,按照吟吟的性格,以后从事的工作是在一线,冲在最前面,与其让那个时候让她和穷凶极恶的歹徒面对面,不如现在就好好的让她熟练一下。”
穆元楠沉默半晌后:“有些时候你是真狠心。”
颜卿垂眸轻笑,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他不反驳这句话,他是心狠。
对自己也心狠。
心不狠,不残忍,没办法做大事。
有些时候感情需要有分寸,不论是什么感情。
……
与此同时。
舒半烟开门回家,沈盼此刻还在上晚自习。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气。
她开了整个屋的空调,也开了灯。
脱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去卸妆洗漱。
冷不丁的听到楼上有一声声响。
她脚步忽的顿住,皱眉看上去,上边的走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整个屋子寂静的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见。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 ...
她转身,进了浴室,猛的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别动——”一道冰冷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舒半烟闭了闭眼,紧了紧手,嗓音轻颤:“你、你是谁?”
“你是陈寒峥的女朋友。”陈述句。
陈寒峥?陈凛么?
他果然是叫陈寒峥。
舒半烟怕疼,一点儿不敢动,生怕匕首伤她一分,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是,我不认识什么陈寒峥,我只知道陈凛,是我爸给我请的保镖。”
“是么?”女人声音依旧很冷:“可你依旧得死。”
舒半烟心颤,被挟持得一点儿不敢动弹,心底里的绝望攀爬,蔓延全身,手脚都开始泛凉。
她并不想死。
可此刻她就一点儿反驳的机会和办法都没有。
只祈祷,祈祷他快回来行么?
她不想死得这么年轻。
舒半烟闭了闭眼,浑身都轻颤:“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会喜欢你。”
听到这个话,舒半烟都有些好笑。
那男人哪里有半点会喜欢她的样子?
“你不能仅凭你自己的看法对他作出判断。”
“你的确配不上他。”那女人冷冷的说:“你太弱了。”
说话间,匕首划破她的脖子。
她的痛感格外的清晰,她比常人百倍怕疼,疼得泪花泛起,呼吸都紧了紧。
她眼眸一闭:“那你也让我死的好看点儿。”
“他碰过你吗?”
“什么?”
“他碰过你吗?”
... ...
“砰——!”忽的一枚子弹,从远处而来,直击女人的手。
温热的血液溅了舒半烟一脸。
身后的女人疼得松开了她,她浑身都软着倒下。
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陈寒峥抬眼,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你再敢动她,下回子弹穿透的是你的脑袋。”
“陈寒峥。”
“别叫我的名字。”陈寒峥:“恶心。”
“你——”
男人口吻清冷:“滚。”
那女人眼睁睁看着陈寒峥扶舒半烟上了楼。
看着他们的背影:“你果然喜欢这个女人。”
陈寒峥回眸,漆黑的眸底一片深沉。
“不喜欢。”他回答得干脆:“但我的命是她的。”
“你再动她试试看?”
那女人冷眼,眸底一片暗色,转身就走了。
……
陈寒峥让舒半烟坐在了床上。
说实话,他挺不会照顾人的,也没照顾过人,对于他自己都是粗糙而过。
看着舒半烟这个模样,陈寒峥眸色敛了敛,难以想象,他要是再晚回来一步,会是怎样的景象。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清理一下?”他问。
匕首划得很深,脖子处还在不断的出血,火辣辣的一片疼,蔓延了她全身,痛感直冲脑门儿,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她浑身都在颤,娇小的身子看着无依无靠,分外可怜,也分外狼狈。
她疼得不能自已。
“我……”舒半烟弱着嗓音,疼得不怎么说得出话。
她深吸一口气,痛感压抑的她快喘不过气,格外的难捱,格外的无助... ...
。
无助之下,一双娇弱的眼望着陈寒峥直掉眼泪。
这看在男人眼里,无疑是控诉与责怪。
这眼神给他带来了自责。
真是职业生涯的一个大挑战。
他就说,女人是最麻烦的生物。
“疼成这样。”他起身,猛地把人抱起来:“我帮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