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国的一个边远小村中,一个老人躺在床上,额头布满皱纹,脸色发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没。床前站着一个满是泪痕的老妇人,以及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还有一个叫做张广益的大夫。
“很抱歉,这病我不能根治,但我已经给你服下汤药,可续命三年。我师父是医仙,有他在的话,应该可以治好你的病。不过,我师父云游四方,一时间难以找到。”张广益一番诊断之后,表情很是无奈。
“你师父可是人称医仙的孙济邈?”卧在床上的老人气息微弱地问道。
“是的,你认识?”张广益显得很是意外。
“二十年前,我在轩辕城见过你师父一面。那时候,你师父救了很多人,很有名。”
老人似乎想起了些过去的往事,眼里带着一些无奈。
“这么来说,你应该参与了那场战争,病根也是那时候落下的。你能撑这么久时间也是个奇迹了。”张广益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哎,生死由命,强求不得。”老人叹了一口气。
“爹,你不会有事的,刚张叔叔不是说医仙可以救你吗?我去请他过来给你治病。”张广益刚想安慰一下老人,却被站在旁边的一个少年抢先说了。那少年身材结实,眉毛浓黑,两只眼睛里充满着坚毅。
“我师父医术高明,他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你别担心。我刚好要赶回赤练国,本来想把你带去见我师父,不过考虑到路途遥远,你年纪又大,估计走不了那么远的路。要不这样吧,让你儿子跟我回去,
看能不能碰上我师父。”张广益十分欣赏少年的意志,也有意带他回赤练国。
“好的,我跟你回去。”少年斩钉截铁地说道。
“赤练国很远的,你从来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你啊。”老人看着儿子略显稚嫩的脸,心中却是有些不忍。
“不怕,我都十八岁了,不小了。”少年自信地说道。
张广益看了那少年一眼,然后慢慢说道:“他也十八岁了,的确不小了,是该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了。“
“好吧,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到处游走了。你张叔叔不是坏人,你跟他一起回去吧,找得到医仙最好,找不到也罢了。就当锻炼吧。”老人思量很久,终于同意了。
“那好,明天我们就起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张广益见老人点头,转头跟少年说道。
“秦峰。”少年回答道。
“好名字!”张广益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秦峰,你先去收拾好东西,我想单独跟你父亲聊一聊。”
“好的。”秦峰转身离开了房间。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秦峰看到张广益跟母亲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你明天天一亮就过来小楼客栈找我,我先走了。”张广益对着秦峰说完,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
很快,一夜过去了,东方已露白。
秦峰一夜未眠,勉强地撑起眼皮子,把昨天夜里收拾好的包裹挎在身上,走向了父亲的房间。
“峰儿,你来了。”站在旁边的老妇人说道。
“是的,娘。我等会就走了,过来跟你们道个别。”
“路上小心,别冻着了,也别饿着了。”
“你也别说这么多了,他知道冷暖。”
“那爹你多保重,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好,你小心,别挂念爹,在外面要虚心学习,别张狂。”
秦峰看了下橘黄灯光下的父母,心里突然有点心酸的感觉。
“那我走了。”秦峰说完,也没听清楚父母后面说了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楼客栈离得不远,秦峰很快就到了客栈楼下。远远的,就看到张广益也提着包裹,正在客栈大堂里踱来踱去,似乎有什么很着急的事。
“张叔叔,早。”
“早。事情紧急,我们走。”
张广益拉着秦峰,走进了一座马车里。秦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马夫一声叫:“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