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爱卿,李岩在朕身边已经十多年了,忠心耿直,兢兢业业,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前些日子,假使团离京,就是他带着人马将他们拦下来的,如果没有焦芳阻止,这个假使团当日便被擒获了。当然也不能怪焦芳,他不知道内情。”
文怡点点头,说道:“李将军不简单呀。”
“好了,朕就不说这些了,朕就将李岩留在你身边,你的安全也有保障。”
文怡弓身道:“谢圣隆恩。”
正德帝拉着李岩的手道:“李岩,你即日便将京城防务交接完毕,带二百人马随同朱大人前往忻州,朱大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李岩还想说什么,他发现正德帝目光严峻,只得答应下来道:“是!”
“朱爱卿,你即日回去收拾一下便启程,不可迁延。”
“是!
李东阳突然记起地牢被劫事件,这件事情外界传言是监狱里蜡烛起火,他担心事实只怕并非如此简单,且这个案子至今尚无人敢碰,朱文怡不来处理那谁也无力办理,他理清了思路道:“陛下,地牢劫案至今无人敢接,是不是让朱大人先办理此案。”
正德帝沉吟片刻道:“地牢劫案,地牢起火案,对,这件事朕差点忘了。李学士,你赶快着人陪朱爱卿前往地牢看看。”
“陛下,地牢是不是在百望山下,那里关押的皆是一些重犯,如何被劫?”
“没错,里面关押着一个重要犯人,叫李培源,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缘故,地牢突然走水,地牢里面的重犯全部被烧成黑炭,起火的愿因目前还未查出来,你既然在京城,那先去哪儿看看,看是人为还是有什么蹊跷没有。”
要不是李东阳提醒,这件事只怕就不了了之了。
“里面所有犯人不都烧成了木炭了吗?还有什么好勘察的。”李岩这话其实代表了绝大多数大臣的意见。
“朱爱卿前去看看也好,李培源是地牢里面最重要的犯人,如果他死了倒也无所谓,要是他被人劫走了,倒也是见麻烦事,朱爱卿探个究竟,倒也好让朕放心。”
“李岩将军还要交接手中的任务,此事微臣就带上家丁去瞧瞧便是。”
“好吧,这件事交给爱卿,朱爱卿就看着办吧,尽快办完此事便启程,那儿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办。”
百望山的地牢,这里曾经是朝廷关押重犯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废墟了。文怡与周双桥站在地牢门口,厚厚的榆木门已经破烂不堪,里面尽是断垣残壁,地上尽是灰尘,断梁上已经结满蛛网。
“大人,这里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你看这地上这么厚的灰尘。”
“或许会,如果这是真正的案发现场,应该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文怡说罢犀利的眼光在房内扫视一遍,一个绑人的木架引起了他的注意,木架中间已经烧成了碳,但两边竖台还在,一个铁链子挂在上面,文怡取下链子看了看,道:“这个链子是别利刃砍断的,。”
周双桥接过链子,细细看过之后点头便是赞同。
文怡在墙壁转了一圈,周双桥跟着文怡走,在架子的后方有一个小洞。文怡细细地查看了一下。
“大人,这个洞穴有什么好研究的。”
“周将军,你拿刀从进门处,对着架子上的铁链飞刀砍去,随意出手。”
“大人,我手里只有剑。”
“无妨,剑也可以。”
房门处,周双桥一剑飞来,砍断链子,剑身直插入洞穴二寸处的墙内。
文怡笑了笑道:“这就对了,李培源很可能没有死,是被人就走了。”
“啊,大人卑职有些不明白。”
文怡缓缓走了两步道:“咱们来做一个假设吧,当时李培源正被绑在架子上受审,门口突然有人进来,其中一人武功很高,很快杀死了两个审理李培源的狱卒或者是锦衣卫,然后再一飞刀砍断李培源手中铁链,刀锋去势不减,直接插入墙内,就是刚才你飞剑的地方。”
“哦,属下明白了,大人是想人卑职推演李培源被救的过程。”
“这么说来李培源没有死,是被人救走了。”
文怡点点头道:“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李培源就一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