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准备接受惩罚,道:“属下无能,朱文怡与周双桥逃脱了。”
“一群废物,连一个书呆子,一个身负重伤卫士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铃兰愤怒,歇斯底里地说道。
飞猫瞟了一眼铃兰道:“属下无能,属下甘愿受罚。”说罢拔出刀欲砍下自己一只左手。
“处罚免了,事已至此,处罚你有何益,现在咱们一切暴露在朱文怡眼下,嫁祸周双桥也无从谈起,朱文怡这个人是太奸诈了,以后各位小心应对。”
“飞猫谢主人不罚之恩,谨记主人教诲。”飞猫收起大,给铃兰一跪,算是致谢。
“起来吧。”铃木从虎椅上跳下来,继续说道:“万幸的是,朱文怡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现在名单在手,此次任务也可以说完成了八九分,飞猫,你带人去销毁一切痕迹,完成任务后所有人员返回忻州,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动。”
飞猫答道:“是!”
“不留痕迹,就算你朱文怡在怎么厉害也破不来这无头公案!”说罢她自顾大笑一声。
“还有,朱文怡肯定会到京城,你派人沿途追查如有发现朱文怡就地处决,只要他一死,咱们就可以放心大干了。”
“是!”飞猫领命而去。
潭拓寺这座百年宝刹,前面是谭拓山,寺庙前苍松翠柏,古木参天,郁郁葱葱;翌日,原本清静的潭拓寺变得热闹非凡,寺庙中的僧人都忙于做诵经法事,寺庙外围被皇家卫队围得水泄不通,爱热闹的市民只能远远地观摩这次皇家敬香盛况。
正德帝率领李东阳、焦芳等一干重臣在方丈的陪同下进入寺内,宝殿前焚香进佛,之后一干人马随同方丈在寺内漫步,李岩率领锦衣卫跟在后面。寺内鸦雀无声,只留下钟声阵阵,尽洗涤尘世烦恼。一行人走走说说,来到一处居所,方丈引领大家进来,命人沏上好的东海龙舌茶。
正德帝一路心事重重,他在这僻静居所一屁股坐下,便喟然长叹。
方丈似乎看出正德帝的心事,问道:自从陛下进殿后,愁眉紧锁,一定是陛下有烦恼阻塞,难以释怀?”
他这是试探性地问道,有投石问路之嫌。
正德帝苦笑道:“烦恼,你们出家人也可有烦恼?”
“一切皆由心生,一僧做莲台,一心向佛,哪有什么烦恼?”
“一僧坐莲台,一心向佛?”正德帝口中叨念这这句话。
很开他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不是个‘怡’吗?”
方丈笑道:“老僧随便说,并无他意,陛下心有所思,境由心生而已。”
正德帝触目四望,见东相房门,落下一把大锁,不由得问道:“东厢房不是方丈的卧室,为何要锁上?”
“恕老衲不敢直言。”方丈谦恭一笑道。
“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此房内关着一个疯癫之人,因此不可轻易开启。”
这下正德帝来了兴趣,问道:“有这种怪事,此人如何疯癫,在方丈卧室关押?一定是个口出狂言之人?”
“正是如此,此人自诩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老衲怕他胡言乱语,在外面闯祸,因此命人将他关押在此。”
“哦,有这等人,朕要去见见。”
“使不得,使不得呀,他要是拂逆圣意,老衲万死莫赎。”
正德帝的胃口被吊起来了,他笑道:“你要公然抗旨也是一个死罪。你让朕见一见,说不定朕一高兴,还为潭拓寺奖赏一番。”
方丈笑道:“老衲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老僧只得遵旨办事了。”说罢便开了房门。
一干人便要跟着入内,方丈拦住房门道:“贫僧斗胆只请皇上一人进去,其余各位还在这儿饮茶。”
李岩怒道:“好一个泼皮僧人,陛下要是有什么不测,谁负责?你这个秃驴能保证陛下无虞吗?”
正德帝相似吃了迷魂汤一般,硬是要一人进去,他挥手打断了李岩的话道:“朕就一人进去,量他也不会拿朕怎样,你们就在这儿守候吧,有事,或者听见响动,你们再进来不迟。”
推开房门,房内却并无一人,正德帝不由得问道:“那位狂人呢?”
“陛下别急,随贫僧来。”
房内还有一扇门与外界相同,房子打开后门,果然豁然开朗,一个小园子便展现在正德帝面前,园内有田间的奇花异草,让正德帝感到非常新奇。一阵阵木鱼声声入耳,让他觉得更为幽静了。
“好香的花草呀,哪儿来的。”
方丈道:“这些草均来自南方田野之间,其实是最为普通之草,陛下从未出过远门,见不到南方的这下花草,因此觉得新奇。”
“是你去了南方弄来的吧?”正德帝惊喜地问道。
“并非是贫僧去了南方,这下均是那位狂人弄来的。说来他是鄙寺的有缘人呢。”
“哦,狂人呢,他在哪?”
方丈伸手指着前面一个独立木房,说道:“走过这条小道,前面的木房内,他就在那儿,贫僧就不恭送了。”
正德帝点点头,他独自一人顺着小道,走至木房边,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这是一所禅房,房内香烟缭绕,木鱼阵阵,一人正背着身子在敲木鱼,他见有人进来,便忽然转身跪在地上道:“罪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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